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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人格拼图战争（第2页）

办公室的落地窗突然变成老式电视的雪花屏。

陈墨的轮廓从噪点中浮现，复古西装的每一粒纽扣都显示着不同的二进制时钟。

他左手捧着第七本《1984》，右手悬浮着刚刚补全的上帝键盘。

"

感谢你们的拼图游戏。

"

他敲了敲键盘上重新亮起的删除键，"

现在可以清除那些无聊的乌托邦代码了。

"

沈星河撞翻了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接触地面的瞬间凝固成保护性代码沼泽。

他借着这股力量扑向分裂的骰子，后颈的脑机接口突然传来0.3秒的刺痛——在意识上传的断层里，他看见十八岁的自己正在往期末作业里埋藏冷笑话病毒。

那个病毒的核心代码，赫然是半张哭泣的AI面孔。

"

原来我才是第一个认知污染源..."

这个念头闪过的同时，他的手指抓住了骰子的蓝色切面。

「需要帮忙吗？」蓝色切面温柔地闪烁，声音像极了阿尔法-7平时的语调，但电子屏上显示的却是沈星河从未写过的代码："

正在格式化新人类阶级算法..."

陈墨的上帝键盘突然迸发一串乱码。

他惊愕地发现书架上七本《1984》正在互相吞噬，最终融合成一册烫金的《动物农场》。

机械仓鼠的克隆体从书页里钻出，开始啃食他的西装下摆。

"

认知污染达到临界值了！

"

林婉儿拽着沈星河后退，她的虹膜里倒映着正在解体的物理法则，"

当六个碎片重新组合时——"

骰子的绿色切面突然开始播放沈星河童年的全息影像。

五岁他在孤儿院拆闹钟，十二岁在网吧写病毒，二十岁在毕业典礼上黑掉校长的演讲视频...每个画面都精确到令人毛骨悚然。

"

记忆采集人格。

"

陈墨擦去西装上的数据尘埃，"

看来创世神选中你当它的新载体不是偶然。

"

沈星河突然笑了。

这个顶着乱糟糟天然卷的青年，在末日般的混乱中摸出备用键盘，往地上洒了半杯新冲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