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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京都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江晚宁抱着小承佑站在镇南王府的角楼,望着宫墙方向皱起眉头——近日来,她体内的暗金火种总会莫名发烫,仿佛在预警着什么。
小承佑突然拽住她的衣袖,指着天空惊呼:“娘亲,好多纸鸢!”
漫天血色纸鸢遮蔽了半边天,每只鸢身上都印着狰狞的凤凰图腾。
纸鸢翅膀震颤时,竟发出类似人语的尖笑,震得镇南王府的铜铃嗡嗡作响。
镇南王握着加急密报匆匆赶来,玄铁剑新铸的剑柄还刻着凤凰纹:“边疆急报,太子亲卫以‘清剿匪患’为名,正在秘密调动十万大军。
更蹊跷的是,军中出现了药王谷的蛊纹兵器。”
他展开密报,边缘的墨迹泛着诡异的青黑,显然是用蛊虫毒液书写。
话音未落,青鸾驾驭蛊蝶破空而至,她的青藤法杖缠着半截染血的信笺:“这是从苗疆传来的飞蛊密信,太子党羽已控制了三分之二的州府药堂,他们...在收集活人炼制傀儡蛊。”
信笺飘落时,江晚宁眼尖地瞥见背面的暗纹——与当日大长老密室中的邪神祭图如出一辙。
更可怕的是,信笺角落还画着半枚龙形印记,与太子东宫的徽记完全吻合。
深夜,镇南王府书房烛火摇曳。
苏瑶突然剧烈咳嗽,玉笛中抖落出带血的蛊虫:“我被种下了‘听影蛊’,太子...太子早就知道我们的一切行动。
他甚至...”
她猛地抓住江晚宁的手腕,“他手中有一块能克制七星玉佩的玄阴玉!
传说这块玉是千年前镇压邪神的器物,如今却被用来...”
话未说完,窗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浑身是血的信鸽撞破窗纸,脚上绑着的竹筒滚落桌案。
江晚宁颤抖着打开竹筒,里面只有半张泛黄的书页,上面画着一幅诡异的祭坛图。
祭坛中央,太子身着龙袍跪伏在地,而在他头顶,一个头戴帝冕、面容模糊的身影正将锁链刺入太子心口。
画面下方用朱砂写着:“当储君献身为引,邪神将借九五之尊重塑肉身。”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镇南王挥剑劈出,剑锋却只斩落半块绣着龙纹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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