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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翻了翻白眼,她到底想骗谁?
她听到身后传来幽灵锁门的声音,当她穿上薄薄的衬衫时,突然感到营房的走廊寒冷又空旷。
她的皮肤还在隐隐作痛,有些地方火烧火燎的,她肯定明天早上还会有更多的伤痕,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这些痕迹更容易隐藏。
走廊里的凉风吹拂着她那发热的皮肤,她的小臂刺痛起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她的脚开始悄无声息地走向营房的出口。
羞耻之路。
一种熟悉的恶心感已经开始在她的胃里滋长。
每次她从幽灵的房间逃出来,都是这个感觉,从未减轻,从未放大。
内疚和自我厌恶的持续存在,两者程度相同。
克莱尔叹了口气。
有时她只是希望自己能呆在科扎克的房间里,而不是像遗弃玩具一样被丢出去。
但尽管他想尽可能长时间地留住她,幽灵似乎坚决地认为她永远不会看到他睡觉。
当她偷偷走过娱乐室时,里面一片漆黑,看着像被废弃了,她的手伸向冰冷的金属门。
但不知什么东西使她停住了脚步,玻璃与玻璃之间柔和的碰撞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克莱尔僵住了。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使她转身的,但总有什么东西使她转身了。
迎接她的不是她所期望的景象。
“你应该躺在床上。”
这些话从她嘴里不加抑制地说出来,夏普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加之看到门口她那阴影笼罩的身影,吓得跳了起来。
他眯起眼睛,似乎要集中注意力,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威士忌,放在他面前木桌上的酒瓶已经半空了。
克莱尔转动着眼睛:“……安东尼?”
“太好了……”
上尉对着已经空了的杯子哈哈大笑,他的手已经拧开瓶盖给自己重新倒满。
“现在你连隐藏都不想隐藏了。”
“什么?”
“别跟我胡扯。”
他翻个白眼,“我也许很生气……但我知道你去了哪里。”
他低下头,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我很惊讶你他妈的没有呆在那里。”
“我不——”
“管他呢……我不在乎。”
斯契伯雷耸了耸肩,用一只手轻蔑地朝她挥了挥手,“更大的问题。”
“我明白了。”
她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做的,但克莱尔已经走进房间,大步走到他面前,拖出一把椅子。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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