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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她真的需要更多的睡眠。
第二个是她非常恨弗拉季斯拉夫·科扎克。
没什么好隐瞒的。
当克莱尔愤怒地看着镜子时,她把头侧向一边,眼睛盯着脖子上的那个斑点。
一块深紫色的瘀伤,椭圆形,大理石状的红色条纹。
她用手指划过受损的皮肤。
爱的咬痕,不,欲『』望的咬痕。
克莱尔苦笑了一下。
她清楚地记得,幽灵发誓不在她身上做记号。
但是,和其他事情一样,科扎克有他自己的想法。
就像回到了学校,现在周围都是娱乐室里的人,克莱尔蜷缩在椅子里,无所事事地翻着她的书。
她用尽一切办法试图掩盖那令人讨厌的伤痕,从作呕的爽身粉到她化妆袋底部残留的粉底。
然而,瘀伤几乎没有消退。
最后她放弃了,只好在伤口上涂些药膏,在脖子上围上一条宽松的格子围巾。
她希望自己可以把它当作一种随意的尝试,让自己变得女性化,让她平常单调的衣服变得鲜艳些,但实际上她只是觉得自己更像个傻瓜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大笑,克莱尔迅速扫了一眼,视线停留在幽灵身上,他的脸变成了熟悉的笑容。
外面正下着雨,而娱乐室中弥漫着一股烟雾,缇黑尔一边抽着一包烟一边稳步前进。
很多人讨厌这个习惯,但很少有人真正和狙击手谈过这件事,今天也不例外,他继续与青蛙和科扎克进行低级对话。
其他人都在闲逛聊天,似乎只有蚊蝇和夏普缺席。
克莱尔翻了个白眼。
被动吸烟让她感到反胃,但至少她没有独自撞上队长。
“围巾不错。”
坐垫在她身边降了下来,克莱尔抬起头来,她的目光突然和头骨的视线相遇了。
她立刻严厉自责。
在所有可能询问她的男人中,一定是托比。
“嗯……谢谢。”
忽略他似乎是最好的选择,克莱尔迅速地把目光转回到她那张摊开的书页上。
“不过看上去很讨厌……”
语言学家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讽刺,“你做了什么?刮胡子的时候割伤了?”
“哈?”
“这样的标记不会凭空出现。”
他沾沾自喜地对着她的脖子点点头,笑看着她的双手迅速抬起把围巾拉回原位,遮住了瘀伤。
“那是个意外。”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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