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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已经杀死了两种雇佣兵。
一半是你的人……”
科扎克再次猛烈出拳,这次击中了瓦西里耶夫的肋骨,导致他用俄语大声咒骂,“告诉我其他人是谁。”
又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你在给谁供货?”
“Ярусский,непонимаю.”
“你已经说过了。”
科扎克摇了摇头,双手抱在胸前。
他脱下手套,指关节因为殴打变得发红生疼。
“告诉我你在给谁供货……这些枪是谁的?”
“Ярусский,непонимаю.”
“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瓦西里耶夫。”
他阴沉地笑着,“那么我们现在可以放弃无谓的游客扮演了吗?”
“我不和普通的畜生讨价还价……”
俄罗斯人不情愿地啐了一口,巴拉克拉法帽遮住了科扎克的欧罗巴样貌,但是口音是无法改变的,瓦西里耶夫知道自己瞒不过去。
血从他的鼻子和嘴里顺着下巴往下流,他的右眼发紫,已经半闭着了:“我只和你的上司谈。”
“你正看着他么。”
缇黑尔从背后嘲笑道,朝幽灵扬了扬头,“他是我们的指挥官……所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明白吗?”
“如果我不这么做呢?”
“那你就没什么用了。”
科扎克慢慢地伸手去拿手枪,在手里摆弄着,好像他才刚刚开始考虑要开枪打死他似的,“让你活着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傻……你们的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抓我……活捉我。”
俄国人傲慢地笑了,“你一定需要我。”
“不……你完全搞错了,伙计。”
科扎克弯下身子,慢慢地、从容地说着,巴拉克拉法帽的头骨离瓦西里耶夫的脸只有几英寸,“我的人让你活着,这样我就可以亲手杀了你。”
克莱尔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
幽灵的音调有一种她不喜欢的东西,一种她以前从未听过的阴郁的特质。
她的脑子里充满了矛盾和冲突。
她很清楚瓦西里耶夫是什么人。
他集她认为的一切错误于一身,一个控制欲强、权力欲强的混蛋,不在乎他的武器去了哪里,杀了谁,只要他能赚钱。
他不配得到怜悯。
但与此同时,她自己的人类同理心使她同情他。
他和她一样是个人,被敌人包围着,被打得半死,死亡就像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悬挂在他透顶。
从人道的角度来说,她怎么会不同情呢?
她再一次被性格推入了两难境地。
她体内的士兵反复念叨着,这一切都是他他应得的;她体内的医生想要救他……
“你——你不能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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