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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纪家姐妹还真就不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马贵芬经过了一夜阳谋阴谋琢磨, 第二天连早饭都没怎么吃好,匆匆忙忙的就去了三儿子纪以胜家里。
一番絮叨,先是将老二家挖到棒槌的事给说了,跟着就到了大孙子小涛的婚事,她先把自己的想法抛了出来:“你们家随多少礼都没关系,关健得让老二掏这个钱,不过不能让他们知道了,就说你们也拿了一万块钱,好堵他们的嘴。”
纪以胜那向来就是老实的一扁担勒不出个屁来,没成家的时候听老妈的,结了婚以后听老婆的,他反正是没啥意见,怎么说怎么是。
纪淑英听二大伯家发了这么笔横财,那真是嫉妒的眼睛都红了,听说老太太要让他们出血,这股心思才稍稍平息了些,不免兴灾乐祸的直觉着解恨儿。
可紧跟着就想到了自己跟大伯嫂间的关系,那是水火不溶啊,要真就答应老太太说的打这以后就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了,到时候被老大一家骑在脖子上拉屎,受那样的窝囊气,就是说破了大天也不能干。
马贵芬见二媳妇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也是真急了,语气不自觉就尖锐起来:“不出钱还能得个好名儿,这么好的事你都不干,是不是脑袋叫驴踢了?”
“你脑袋才叫驴踢了,告诉你老太太,他大份儿家办喜事还是办丧事,那都是他们家的事,想让我出钱门的没有。
什么名好不名好,能拿来当饭吃啊?你要想坑老二,自己想办法去,别往我们家身上打主意,没事儿赶紧滚蛋,别跟我面前碍眼,老么卡嚓眼的瞅着就心烦。”
尊老孝贤,华国人流传数千年的美好品德在纪淑英身上是瞧不见半点儿。
三个儿媳妇里马贵芬最打怵的就是纪淑英,像这样被骂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拿她也真是没招儿了。
可心里头又觉得窝火,自己是长辈儿没受到应有的尊重也就算了,还被这样谩骂,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过儿子纪以胜,照着后背狠狠的捶了两拳:“个窝囊废,老婆能的玩意儿,我怎么生了你了,小时间就该直接掐死对了。”
纪以胜被打的头直低,一声不敢吭。
“老不死的你打他干什么?这是我家,要耍威风滚出去耍去。”
纪淑英顺手拎起把扫帚扬了起来:“你走还是不走?”
只要是老太太说个‘不’字,下一秒她手里的家伙什就能挥出去。
马贵芬老得都快成精了,哪肯吃这个眼前亏,灰溜溜的就小跑了出来,站在大道上狠狠的唾了口,怎么堂上这么个不上限儿的儿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也不去想一想,她自己为老不尊,又好到哪里去了?
纪岩早晨临上学之前就跟周淑兰交待好了,等到老太太回来不管她说什么怎么闹,就本着一个观点,不说不给这话茬儿,就是三叔家出多少,自家拿多少。
也不跟她吵,好说好商议。
周淑兰可也听话,看见马贵芬气得嘟嘟囔囔的回来了,也不问钱的事儿,把人让进家好茶好水的待着,只等她自己受不了吐噜出来,这才按照闺女交代的话,不瘟不火的叨叨一通。
老太太完全就是一拳打到绵花堆上,根本使不上劲儿,老大媳妇那里又拍了胸脯打了保票,这要是拿不回去钱,指不定得怎么看她脸色呢。
再加上刚才受了纪淑英的气,所有这些全都堵在胸口里,一下子就全爆发出来。
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老太太干脆跑到大道上,就地坐那儿拍着大腿直嚎:“我这是做了什么孽了,生出这么两个畜生啊,老二发了财不给我钱花,老三打我骂我,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妈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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