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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田珞简单吃了点饭。
她想,自己要死了,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
吃完饭后,她轻轻推开东屋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影。
她赶忙蹑手蹑脚地朝着庄周家奔去。
到了地方,却发现庄周家房门紧闭。
她轻轻地唤了几声,“子休哥,子休哥……”
,没人应答。
田珞心里一阵失落,他们一家人都去了哪里呢?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田珞满心的话无处倾诉,只能呆呆地站在那儿,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田珞就那样站在大椿树下,满心失落且无助。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她的发丝。
想到自己未知又悲惨的命运,泪水忍不住簌簌滚落。
她不知庄周何时才能归来,更不知自己这满心的悲苦该如何排遣,只能在这一片寂静中,独自承受着无奈与哀伤。
自从田家提出退婚,庄周就像丢了魂儿一般,吃饭没了胃口,读书没了精神。
奶奶和母亲,看着他这样,整日以泪洗面,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庄周骨子里有志气,没消沉多久就想通了。
他心里明白,爷爷和父亲都已离世,如今自己可是家里唯一的男子汉了,这家里家外的大小事儿、所有担子都得由他来挑。
他不能就这么倒下,必须得坚强起来,肩负起赡养奶奶和母亲的责任。
早晨,庄周随便吃了几口饭,就跟奶奶和母亲说了一声,他要去南田翻地去了。
奶奶一听,赶忙从屋里出来拦住他,心疼地说道:“孙儿啊,夏苗都安排妥当了,头遍地也都锄过啦。
这天热得像着了火似的,你就乖乖在家看看书吧,别去受那份罪。”
“没事,奶奶。”
庄周笑着安慰奶奶,说完便扛起铁锹,顺手拿起镰刀,迈着大步朝着南田走去。
那背影,透着一股坚毅。
奶奶和母亲实在放心不下庄周,虽说拗不过他,可还是不放心地跟着来到了田里。
紧挨着庄家的那块地,是一片荒得不能再荒的地。
这片地地势极其低洼,土里的碱性还特别大,除了那种叫灰灰菜的野草,啥庄稼都长不起来,所以一直都没人愿意来耕种。
庄周到了地头,二话不说,先挥动镰刀,开始砍那些密密麻麻的灰灰菜。
只见他手臂有力地挥舞着,镰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不一会儿,灰灰菜就倒下了一大片。
砍完灰灰菜,他又拿起铁锹,开始用力地深翻土地。
这活儿可累人了,没一会儿庄周就满脸是汗,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紧紧贴在背上。
可他咬着牙,一下又一下地翻着,把下面带着碱性的土埋到更深的地方,再把下面相对肥沃的好土翻到上面来,还努力地把地面抬高一些,想着这样或许能让以后的庄稼少受点碱土的影响。
奶奶和母亲也到了。
庄周一看,连忙摆手,不让她俩干活,嘴里说道:“奶奶,娘,你们回去吧,这活儿我一个人能行。”
可奶奶和母亲哪能听他的呀,她们心疼庄周,更想为他分担分担。
奶奶一边翻地,一边说:“孙儿啊,你一个人咋忙得过来,我们也搭把手,能快些。”
母亲也在一旁点点头,拿起工具就开始翻地。
祖孙三人在这片荒地里干起活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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