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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城地势偏北,冬日里的风要比皇城凉,干冷到人吸气都觉着凉透了心。
可这丝毫不影响禹城街上人来人往,夜里热闹多繁华。
小孩穿着冬袄举着糖人一溜烟从街头跑到巷尾钻进自家府门去,笼屉里的包子冒着腾腾热气,卖完了一屉人就要回家歇下了。
茶楼的小厮花楼的姑娘,说着话打着岔。
这样的热闹要一直持续到深更。
两个人就这么沿着街边走,闷不吭声的朝前走。
忽而见到前边人都围在一角,荣长宁抬眼望了望,白楚熤也跟着踮脚瞧了瞧:“是变戏法的,没什么好看的。”
话刚说完,一个圆滚滚的小娃娃端着木盘从里面跑出来跑到白楚熤面前:“公子小姐郎才女貌璧人一双天择佳偶,多少打赏些吧,若不然捧个人场也成。”
一席话说的白楚熤心里十分舒意,随手掏出几个铜板扔到木盘里:“小娃娃,竟有如此眼力。”
“多谢公子赏!”
而后白楚熤拉着荣长宁的手就朝前走,等着走远了荣长宁才颦蹙这眉头问:“你不是觉得没什么好看的?还给他钱?”
“孩子说话中听,赏就赏了。”
说完白楚熤看向别处嘴角笑意再也收不住:“会变戏法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
“你?”
见荣长宁满眼疑惑,白楚熤四处张望,最后将荣长宁拉到河岸边:“我变给你看。”
说着拿过荣长宁手里的帕子;“你看好了。”
“嗯。”
荣长宁呆呆的点头,白楚熤认认真真的将帕子抖了抖将一角递给荣长宁:“抓紧了。”
荣长宁信以为真抓住帕子一角,等着白楚熤耍把戏。
“一定要抓紧了。”
“嗯。”
荣长宁紧紧抓着帕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白楚熤抓着帕子另一端使劲往后一扯,猝不及防的一下叫荣长宁重心不稳直接朝白楚熤怀里砸去,脸又砸在了他心口。
惊魂未定,人就已经被白楚熤抱在怀里了。
大氅裹着荣长宁,鼻息萦绕的都是他的味道。
一时间荣长宁竟忘记推开白楚熤,靠在他怀里心中百面战鼓胡乱敲响,耳畔人问:“戏法变完了,可看清楚了?”
“你……又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累了,借荣二小姐肩膀一靠。”
“你若是累了,咱们还是回去歇着吧。”
说着荣长宁伸手推了推白楚熤,却怎么也推不开。
白楚熤紧紧抱着不撒手,将自己不要脸的特性发挥到了极致。
最后荣长宁也不挣扎了:“我要喊非礼了。”
“可今日在大街上也是抱过了,人都瞧见了,这会你喊非礼又能怎样呢?”
他说话时候的热气烘在荣长宁耳旁,烘得人心‘扑通扑通’直跳,烘得人脸发烫。
荣长宁攥紧了手:“你这脸皮堪比奉阳穹关的城墙。”
耳畔他低声询问:“你心里有我,是与不是?”
他居然就这么直白的问出了这样的事,荣长宁头脑一空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为何会问自己是与不是?
“你心里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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