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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骨子里保守,即使和容聿结婚,也睡过,但还是无法直视对方的身体。
红着滴血的脸说了句你穿好衣服就裹着被子进浴室。
容聿听着砰的浴室开门声,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眸子里的笑不再遮掩,细细密密的落满墨色深潭。
安言洗漱好出来,容聿已经穿戴好,站在床前铺床单。
他似乎没做过这种活,在那左看右看就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安言冷着的脸看见这一幕,当即就软了下来,神色里还有她未察觉的无奈。
“我来。”
她走过去,拿过容聿手里的床单。
容聿眼睛一亮,嘴角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满足又开心。
安言没看他,但也知道他在笑,她抿了抿唇,脑海里早晨那挥之不散的一幕也压了下去。
但在弯腰时,安言皱了眉。
她腰很酸,某个难以言喻的地方也传来阵阵疼痛。
安言想起昨晚的梦,那哪是狼,那根本就是容聿。
“言言,不舒服吗?”
这一停顿,身旁就传来关心的声音。
安言脸色变得不好,“你出去。”
语气也不好,带着明显的低斥。
容聿把她手上的床单拿走,强行拉过她,脸在瞬间严肃,“言言,你不舒服必须告诉我。”
又恢复到那个古板的老教授,安言脸上浮起不自在的红晕。
扭头,别过耳发,“你出去,我没事。”
她这人慢半拍,反射弧长,有些事没有那么快想通。
尤其昨晚的事,她需要时间捋捋。
容聿眯眼看她脸上的神色,眸子里涌起黑色漩涡,但很快消失。
他一眨眼,脸上的神色也在顷刻间软下来,“言言,你是不是在怪我?”
安言一僵,不解的看着他。
容聿眉头拧紧,眼里浮起自责,“都怪我,我如果不是去应酬,你就不会一个人去那个地方,也不会被人下药。”
“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容聿把她抱进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像怕她消失似的,手臂很紧的抱着她。
安言愣了。
昨晚的事,不怪容聿,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没看清向南的真面目,被他用那么卑劣的手段算计。
如果不是容聿出现,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出现的。
安言抬头,看着脸上覆满自责,愤怒的人,“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容聿拧紧眉,似乎不赞同她的说法,只是眼底是安言看不见的光点。
唇抿了抿,眼睛没有任何闪躲,把昨晚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他。
末了说:“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容聿眼底的光点瞬间如金子洒在海面上,细碎的波光粼粼。
“言言,你没做错,你是怕我担心,怕我多想。”
他非常理解的说,眼里有复杂,有难过。
顿了会说:“你和向南……我懂。”
那眼里的小心翼翼刺痛了安言,她皱眉,脸上已经浮起排斥,“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你不要乱想。”
容聿低头,“是吗……”
安言声音坚定,“是!”
容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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