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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只好公事公办。”
陈庆之说着,慢慢踱回书案边,拿起一份卷宗扬了扬陈郡谢邦是吧?无小说网不少字你的官籍我看了。
升任军主的职务,似乎是叙前晚防守西门之功?……哼于守方为功,于我方则为罪,你说我该处置你?”
“这”
谢邦脸色一白。
他哪,这陈庆之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笑意吟吟的询问家承、许诺相邀来着,可一转眼变换了这副嘴脸。
想到还是待罪的囚犯,再想到外面被剖腹挖心、斩首示众的三十多名将领,他忍不住微微打起了哆嗦。
“你说,我该处置你?”
陈庆之再次冷哼一声,将官籍扔到谢邦面前。
官籍落地的声音并不重,谢邦却吓得浑身一震。
到了这会,他也再顾不上矜持,连忙离座而起,跪倒在陈庆之的书案之前将军容禀在下赴朝廷之征,皆因家中全无,仅有老父,不得已而至此,其后抗拒大军,则譬如弓箭,由人所指而射,纵有冒犯之处,也恳请将军念及人伦大义,容在下归家奉养老父天年……更何况,前晚防守西门,在下并非主将,只是恰逢其时而已,这一点请将军务必明察”
“你不是主将?”
陈庆之望了,“那么主将是谁?”
谢邦没有回答,只是深深的低下头去。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出卖王建、周惠二人。
“哦,倒是我冒昧了,”
陈庆之微微颔首,“卖友乞命,义所不为,我也不来为难你。
只不过,要查出当日的西门主将是谁,这于我并不困难,即使你不说,也自然会有人愿意说的。”
事实上,陈庆之还真有些兴致,想那晚是谁防守西门来着。
他派去夜袭的军士,都是军中特别挑选的精锐,往日夜袭偷营,从无失手,却在那一战中折损了二十三人,这是一笔不小的损失。
想到这里,陈庆之心中未免索然,于是向谢邦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若是愿意留下来,便自去营门报备,依然领军主之职;若是不愿,可速速回乡,努力赡养老父。”
“多谢将军”
谢邦大喜过望。
刚才听了陈庆之的话,他心里免不了替王建、周惠担忧一番,好在自个的小命总算保住了,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他再次拜谢了陈庆之,“在下告辞”
陈庆之点了点头,自去翻阅卷宗,不再理他。
这时候,外面的护兵再次进来,半跪着向陈庆之禀报道将军我方前锋遣信使来报虎牢关守将弃关逃往河北,我方已经进占虎牢关,击破崿岅之敌,获伪侍中尔朱世承、伪东中郎将辛纂洛阳以东,已经再无任何守备”
“是么?”
陈庆之蓦然起身,“赶快传信使进来我要问话”
……,……
尔朱世隆弃关而逃的消息,同样由信使飞马传往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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