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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一阵恶寒,有些不适地蹙起眉,这人终于疯了?
“情分这种东西若是能用时间衡量,世上又哪来那么多的一见如故和白头如新呢。”
又莫名其妙被说教一顿的云绾:怎么是个人都来说她两句,她看起来很像不知事的熊孩子吗?。
“小月月啊,你现在怎么跟个老头子一样。”
月魄被她的称呼噎住一瞬,而后绽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云道友可真幽默。”
“彼此彼此啊,月道友。”
两个人默契地跳过这一趴。
月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上。
想着之前踹他那一脚,云绾决定忍气吞声,我上就我上。
她戴上一层透明的手套,伸出手往树洞里探去。
身后传来风声,云绾立刻蹲下身堪堪避过头顶划过的攻击。
好险,差点年纪轻轻就秃头了。
她回头刚巧看见月魄用阵法束缚住一只半透明的蓝色水母。
“这就是守护兽?”
云绾面色不太好,这软乎乎的东西说不定还带着粘液,刚刚划过她头顶的时候要是落下几滴······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万幸是干的,可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好恶心,回去一定要洗个头。
她恨恨地想着。
“看样子似乎是的。”
月魄随手捡了根树枝戳了戳瘫在地上宛如一张薄饼的水母,“要不你拿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化验一下,看看这是什么成分。”
“咦,我不要。”
云绾木着一张脸,语调嫌弃。
黏黏的东西最讨厌了。
“行吧,行吧。”
月魄也不强求,指尖微动,浅银色的束缚阵法像是活过来一般,将水母的十几根触手缠在一起打了个蝴蝶结。
从始至终那守护兽就像是死了一样,除了刚开始对云绾出手外其余时间都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是对生活绝望了吗?
云绾也捡了根树枝,轻轻挑起它的一只触手,眯着眼睛像是在仔细思考着什么。
“你在干嘛?”
“把脉啊。”
“那把出什么了吗?”
“没有。”
云绾理直气壮,“它没有脉搏。”
月魄低着头拨弄那缠在一起的东西,“你说它有灵魂吗?”
云绾站起身,扔掉那节树枝。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只有本能的低等生物。”
“好可惜啊,用不了搜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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