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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李金来是不是你们大队的?’我还以为要表扬心里乐呵呵。
谁知书记用筷子蘸着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女’,用筷子顶住,你村金来是流氓!
你知道不?管了没有?我一听,脸像重重挨了一个耳光,头一下炸了!”
屋里空气一下凝固,金来像被打进冰窟窿。
闷了一会儿,金来缓过气便急转移话题,说:“后天,我老岳父六十大寿,家里略备薄酒,请二位到时赏光!”
穆支书毫不客气说:“不去!
你成天在队里干什么?”
大队长阴阳怪气说:“不能听风都是雨,以后慢慢问。”
穆支书说:“周书记的指示你也慢慢问?”
大队长说:“你说咋办?”
支书心想:今天不一定能问出结果。
狠狠对金来说,“改天你给我说清!”
“到时二位一定光临!”
金来恳切地说。
“我肯定不去!”
支书态度坚决,问,“大队长你呢?”
“我?……”
听支书语气很硬,他话到嘴边卡在喉咙了。
金来眼一黑差点晕倒。
14
金来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脑子里升起一连串疑团……
为什么倭瓜媳妇忽然被娘家人接走?
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敢在街上公开骂我?
为什么乡周书记特别点我的问题?
老队长弟弟独眼镜的话难道是空穴来风?
为什么这么多风一起吹来?难道暗中有一股势力要推倒我?他心中有鬼才疑神疑鬼。
当然他忘记了他作恶时是何等洋洋得意胆大妄为,玩一个脑残人是何等丧心病狂,难道没有想到自己也有背运时?然而他不会服气,以为这是芝麻丁点的事,小河沟里岂能翻大船?
当晚他召集狐党狗友密会,讨论对策。
这些人是副队长大膘、会计康三、远房叔瞎子。
还有几个铁杆保标,他们参加会议但没参与权。
瞎子的额上还贴着一块胶布。
金来藏头掩尾说有人闹事,要推翻生产队政权,改朝换代等等。
把支书发火,村人骂街略去。
当然没有透露他做的坏事。
大膘说:“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
咱送了那么多的礼,总不至于都是喂不饱吧?不行的话再送些,破财免灾!”
康三说:“乡里,村里有一摊子烂事,谁还顾上咱队里这鸡毛蒜皮的事?”
瞎子说:“兴许有那么一个人在暗中操作不可不防。
不过这人是谁呢?”
康三说:“不要神经过敏小题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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