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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胡亥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也不管身边的李斯蒙毅赵高诸人,直接朝着皇帝诉苦。
“父皇,你可得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皱眉,喝道:“没看到朕在和诸卿商议正事吗?退下!”
胡亥无奈,只能乖乖退到一旁。
皇帝沉吟半晌,道:“赵高,你明日和郎中令一起率兵去一趟虞氏,看看情况如何。
若是虞氏真有反意,就灭了吧。
至于项氏,若是牵扯到此事也一并下狱问罪便是。”
刚坐下来的胡亥闻言顿时双眼一亮转怒为喜,笑道:“父皇,儿臣明日也想要去看看赵师是如何调查反贼的。”
皇帝瞪了胡亥一眼,道:“去可以去,但你不要胡闹!”
对于一名得宠的幼子来说,父亲的责骂某些时候甚至和纵容没有什么区别。
胡亥笑嘻嘻的说道:“父皇放心吧,儿臣可是很听话的,就是吴县这个地方太无聊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咸阳?”
皇帝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事情解决了再回去,你不要在这里捣乱了,给朕下去!”
胡亥也不紧张,笑着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朝着赵高行了一礼,然后又朝着李斯和蒙毅拱了拱手,这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
同一时间,同样是在吴县城之中,项氏宅邸的书房里,项伯一脸惊讶。
“张子房算计我项氏和羽儿,兄长,此言又是从何说起啊。”
项伯和张良的关系是非常好的。
当年张良被秦国官府到处追捕逃命,来到下邳的时候项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出面,正好项伯那个时候杀了秦国官府中人,于是就让项伯跟着张良一起藏匿了一段时间,然后再把张良送走,两人由此确立了一段生死情谊。
项梁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将所有一切道来,然后怒道:“你说说,这是不是张子房故意算计我们项氏和羽儿?”
项伯默然半晌,道:“兄长,此事或有其他隐情。
张子房为人素来磊落,若是真想要拉拢我项氏,也不至于祭出这般色诱手段。
以我看来,羽儿和那个虞氏女或许只是偶然遇见罢了,少男少女互生情愫也属正常。”
项梁冷冷的看着项伯,道:“你当真相信张子房?”
项伯正色道:“弟愿以性命担保!”
项梁道:“那你可知张子房现在何处?”
项伯楞了一下,道:“这个确实不知。”
项梁道:“他在虞氏家宅之中。
今日会稽郡守殷通已经获得了情报,得知了张子房所在,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这两日赵政便要发兵围捕虞氏家宅之中的张子房了。
你若是现在去给张子房报信,或许还来得及。”
项伯大吃一惊,忙站了起来,急声道:“兄长见谅,我这便去了!”
说完,项伯直接冲出房间。
看着洞开的房门,项梁默然半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羽儿,你莫要怪季父。
季父乃是项氏之主,凡事只能以家族为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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