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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有可能是有个意中人,却因为许多外在因素,好比什么门不当户不对,双方父母棒打鸳鸯,爱而不得,诸如此类。
一早自认为找到了症结,从中劝解:“哥哥,就算你现在还没成亲,也不代表以后娶不上,你人这么好,又长得出挑,有的是好姑娘青睐,咱眼光得放长远咯……”
顾长安觉得这丫头真是鬼精鬼精的,说的话像个小大人,忍不住笑了:“说什么呐,谁教你的这些啊?”
还用教吗,她活了二十年,困在枣林村无聊透顶,就靠老头儿讲些外面的大千世界解解闷儿,刚开始只讲正经八百的江湖事,重复好几遍,挑挑拣拣的唠叨,后来讲他和她娘的相识相知,慢慢进展到讲些红尘里的大小事儿。
一早知道顾长安拿自己当小孩儿,哼了一声:“不用谁教,你就听我的吧,做和尚不好玩儿,我们来的时候他们全在法堂里念劳什子经,起早贪黑……”
顾长安叹气:“我没有要出家。”
一早不太信:“难道你真是来找朋友的?”
顾长安郑重点头:“是!”
一早有些信了,放心下来:“好吧。”
他们转角,回廊的另一头,走出来一道黑影,颀长纤细。
因为太突兀,顾长安绷紧了背后,这三更半夜,寺庙里怎么哪哪都有人影在晃悠。
一早一眼就认出了来者,那身型和长冠,外加旁边跟着的一缕幽魂,喊了声:“贞白。”
顾长安松了口气,想必是半夜发现这丫头不见了,所以出来找吧。
谁知对方迅速走近,面色淡漠,压根儿没有半分因为孩子不见出来寻找的焦急,张口居然是:“李怀信呢?”
顾长安:“……”
居然是找另一个人!
一早:“我怎么知道?!”
贞白:“他去找你了。”
一早无辜:“他找我干嘛?”
冯天没好气:“你说呢,还不是怕你招麻烦。”
“我能招什么麻烦。”
她嘴硬完,就想起了刚才撵得自己乱窜的老秃驴,顿时心虚,不敢交代了。
顾长安插话:“那个,刚刚这孩子摔了一跤,你带她进屋看看,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
贞白寡淡地瞥一早一眼,回他:“无事。”
顾长安不免惊讶,她对这孩子毫不担心关切也就罢了,如此态度,实在过于冷漠,只好强调:“她刚刚摔了,又迷路,在雪地里冻了半宿……”
这其中隐情顾长安不知道,但一早是个识相的,忙拽他手说:“我没事,没事。”
顾长安突然有些心疼,觉得这孩子太懂事,隐忍着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贞白刚转身要走,听他一言,又正回来,目光将顾长安从头到脚捋一遍:“你们俩也跟着吧。”
“啊?”
顾长安没反应过来。
贞白不多废话,只道:“跟着我,别自己待着。”
说完转身就走。
一早也不明就里,盯着贞白背影问:“为什么?”
冯天:“反正安全起见,你让这人跟着她。”
一早也不拖沓,立刻拉着顾长安跟上:“发生什么事了?”
冯天道:“佛前烧的长明灯,全都是取人身上那三把阳火点的。”
一早吃惊,顾长安看不见冯天,自然也听不见他说的话,只是莫名其妙被拉着往反方向走,心中有疑:“怎么回事?”
一早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只好说:“李怀信丢了,哥哥陪我们去找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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