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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一片,如果将衣柜重新移回来,那简直就跟被嵌进墙里没什么区别。
她无法想象,被关在这里的人究竟面临了什么,又持续了多久,才会在墙壁上留下这样触目惊心的痕迹。
“……还有。”
秦子焕的神色很凝重,“衣柜里已经没有东西了,但我在底下发现了个夹层,在里面找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团白里带红的东西,似乎是布料。
左镇潮拿到手上一抖开,才发现这是件衣服,一件白色的体育服。
托关宿云的福,她也算是读过一年半载的贵族学校,对里头一些章程还是熟悉的,就比如每个学生光是校服就好几套,而且像什么马术课、高尔夫球课、小提琴课,都有专门的衣服。
而手里这套,从其形制与胸前的校徽来看,无疑是一件白色的体育服,男款的。
只是,在白色的衣服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用红笔写上去或画上去的东西——
“杂种”
、“废物”
、“狗东西”
、“扫把星”
……辱骂、贬斥、嘲笑,数不清的恶意被血红色肆意涂抹在纯白的体育服上,似乎有什么浓烈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中,让目睹的人一阵心惊。
“这……”
左镇潮失语了。
她并非没有经历过类似于校园霸凌的事,但相比起眼前的景象……她的遭遇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究竟要多么深的恶意,多么低劣的品行,才能做出这种行径?
见她脸色难看,秦子焕一言不发地将那件体育服折起来,放回了衣柜里。
“……既然出现在次卧里,那这件衣服应该就属于一家三口中的孩子。”
左镇潮长呼出一口气。
这个孩子,在学校里面临这样的校园暴力,在家里还要被关在墙里,在那张纸上写什么“讨厌”
、“害怕”
,也很正常。
可是他将那些话全都划掉,只剩下一句和自欺欺人一样的诡异话语,实在奇怪。
“……左小姐。”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出过声的沈佑心突然开口,将左镇潮的注意力瞬间吸引了过去。
沈医生的表情很严肃,连同嘴唇都干裂发白,眼底带着些许恍然的悲戚。
“我想……我可能知道户主是谁了。”
“?!”
左镇潮睁大眼,“是谁?您怎么确定的?”
秦子焕也将探究的目光投过来。
“我刚刚说过,我小时候在法国住过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我母亲还在世,她是个医生,在欧洲各国进修。”
沈佑心声音低沉,半是回忆地叙述着,“她有一个读大学时的挚友,是个法国人,因此那时她带着我去拜访了那位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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