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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毕摩仪式
长白山天宫的穹顶星图在时空乱流中扭曲成漩涡,阿木的十二片甲骨突然从怀中飞出,在祭坛上方排列成逆时针旋转的北斗。
老人后颈的青胎记如燃烧的火星般明灭,每片甲骨都映出他瞳孔中倒映的星图——那是毕摩传承千年的“星回逆旅”
终极仪式。
“阿木!”
陈默伸手去拽,却被一股无形力量推开。
阿木的骨针悬浮在眉心,针尖滴出的血珠在空中画出彝族血咒,每道符文都与他后颈逐渐褪色的青胎记共鸣:“小陈,毕摩经的最后一页……不是预言,是传承的断头台。”
十二片甲骨开始逆时针转动,每片都刻着不同年代毕摩的生辰八字,包括1983年死在昆仑山冰层的毕摩师父。
阿木的声音混着时空乱流,吟诵出毕摩经中从未记载的献祭咒文:“以十二代骨血为引,钉死天枢星位的时间锚点——”
苏璃的护腕残片突然显形出初代毕摩的虚影,那是个失去双眼的老人,手中骨针与阿木的动作完全同步:“每代毕摩都在星图逆转时燃烧命数,”
虚影的声音带着千年悲怆,“现在轮到这孩子了。”
甲骨表面的符文亮起血光,陈默看见阿木的青胎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从完整的北斗逐渐碎裂成光点。
老人的右眼突然蒙上白翳,却精准地将骨针刺入祭坛边缘的“天枢”
星位:“1983年科考队路过毕摩村,我师父用三根肋骨换了三天时间,”
他喘息着,“今天,我用十二片甲骨换你们一个未来。”
江远的扫描仪疯狂鸣叫:“甲骨在吸收地核能量!”
他躲避着崩塌的冰棱,“阿木的生命体征在直线下降!”
阿木的左手突然摸向陈默,掌心躺着片刻着“073”
的甲骨——正是陈默的生日印记:“当年在巴琅山井底,你后颈的青胎记和甲骨共鸣,”
老人的左眼也开始失明,“其实那不是占卜,是毕摩传承在确认……最后的祭品。”
“不!”
陈默握紧阿木的手,发现他的体温正在快速流失,“毕摩经说强行破阵会被星图反噬,你会死的!”
阿木摇头,骨针在祭坛刻下最后一道咒文:“小陈,你记不记得老宅井底的槐树?1983年你父亲抱着你逃进地脉虫洞时,”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是我用骨针引开了黑狐的追兵。”
十二片甲骨突然发出蜂鸣,显形出毕摩传承的记忆碎片:每代毕摩都在九星连珠时献祭自己,用命数钉死星图的时间节点。
阿木的师父倒在昆仑山冰层,临终前将十二片甲骨塞进他怀中,骨针上还染着父亲陈振海的血。
“以毕摩之血,镇星图之轮!”
阿木的青胎记彻底消失,十二片甲骨同时炸裂,在祭坛上方形成北斗状的光网。
陈默看见老人的身体透明化,显形出底下的守陵人纹身——那是毕摩一脉独有的星图印记,此刻正化作光点融入地络。
时空乱流突然静止,祭坛中央的陨铁球体表面裂痕开始愈合,显形出真正的九星连珠阵型。
苏璃接住即将倒地的阿木,发现他的后颈已无任何印记,只剩两道血泪从失明的双眼中流出:“星图的锚点……钉死了。”
“阿木!”
江远冲过去检查脉搏,发现老人的生命体征正在消散,“他的青胎记……完全消失了!”
阿木摸索着陈默的罗盘缺口,指尖划过“陈振海”
三字:“1983年在精绝地宫,你父亲把半块罗盘塞进你襁褓,”
他咳嗽着,“若兰的护腕残片在发光,而我……只能在暗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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