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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父,这里...好像比江南冷清许多?”
“江南是织机不停,商旅不绝,自然热闹,”
顾怀示意他看那些田间劳作的农人和远处拖拽木料的队伍,“蜀地是粮仓根本,冬日看似休耕冷清,实则是养精蓄锐,为来年蓄力,你看那些清渠、修埂、备料的人,一刻也未停歇,土地和人一样,劳作了三季,也要喘口气,才能生出更多的力气。”
他指向一处正在合力安装巨大筒车的河滩,数十名民夫在监工和小吏的指挥下,喊着震天的号子,用粗大的绳索和滚木,将巨大的木制轮盘一点点竖立起来,固定在湍急的河岸边,冰冷的河水溅在他们身上,却无人退缩。
“蜀地多山,也多水,水利是命脉,”
顾怀说,“战国时李冰父子筑都江堰,功在千秋,如今这筒车,引水灌溉高地之田,亦是活命之器,朝廷要蜀地多产粮,稳产粮,这些沟渠、堤坝、筒车,就比刀枪剑戟更要紧,当初走了一趟蜀地,我就上了一份奏折,让工部、都水监的银子,多往这里拨,内阁批得很快,也多亏是那道政令畅通无阻,才让后来的北伐有了充足的底气,而徭役征发,也得讲分寸,不能误了农时,更不能把人逼到绝路,否则,粮仓空了,人心也就散了。”
赵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目光追随着那些在寒风中挥洒汗水的民夫身影,王五在一旁接口道:“不过话说回来,江南那边都那么富庶了,怎么不带着蜀地一起做生意?我听说过蜀锦,那玩意儿不是很贵很出名吗?少爷你怎么不把在江南搞的事情在蜀地再搞一遍?这里还不用担心那些***倭寇。”
顾怀瞥了他一眼:“蜀地跟着江南一起做生意了,大魏还有几个地方能产出足以供给前线大军的粮食?西凉?还是北境?”
王五这才明白过来,只是看着那些错落的小村庄,还有忙碌的民夫,他还是轻声道:“所以...这里的人就注定要穷下去?”
“有失必有得,”
顾怀轻轻摇头,“没有江南那样世道更迭的冲击,蜀地也能保持最大的安稳,而且比起北境当初的千里无鸡鸣,这里已经好太多了,这种田园时代,还是不要过早被打扰的好。”
见王五若有所思,顾怀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将目光更深邃地投向盆地深处,船沿着愈发宽阔平缓的锦江继续西行,两岸的村落城镇愈发稠密,官道上,运送粮米、盐巴一类生活物品的车队络绎不绝,车轮碾过冬日坚硬的路面,发出沉闷而持续的辘辘声,码头上,卸载着来自下游的瓷器、铁器、海盐的船只排成长列,力夫们喊着号子,扛着沉重的麻袋或木箱,在跳板上步履蹒跚地移动,构成一幅充满力量却又艰辛无比的画卷。
成都平原,这座被群山环抱的巨大“粮仓”
,正以其冬日特有的、沉静而忙碌的姿态,再次与顾怀见面,休耕的土地在积蓄力量,未停的徭役在修葺根基,繁忙的漕运在输送血脉,一切都指向一个核心--为那个即将到来的、对粮食有着海量需求的新时代,提供最坚实的支撑。
数日后,成都城那熟悉的、古朴而厚重的轮廓,终于在望。
相较于顾怀上次来时气氛的紧张肃杀,甚至遇见了半道的刺杀,如今的成都城显得平和了许多,甚至透出一种历经动荡后的疲惫与沉稳,夯土的城墙依旧巍峨,墙头旌旗招展,站岗的魏军士卒甲胄鲜明,城门处车马行人井然有序,守门士卒仔细查验着通关文牒,并无盘剥刁难之象。
顾怀的船在城南锦官城码头靠岸,没有盛大的仪仗,没有喧嚣的迎接,只有蜀王府长史,带着几名王府属官,早已在码头上肃立恭候,这位长史是顾怀当年坐镇成都平叛、稳定局势时亲手简拔的干吏,为人稳重务实,深得赵瑾信任。
“下官周文清,参见靖王殿下!”
见到顾怀玄青色的身影踏上码头,长史连忙率众躬身行礼,态度恭敬却不显谄媚。
“周长史不必多礼,”
顾怀虚扶了一下,目光扫过码头周遭,比起记忆中,码头似乎扩建了,停泊的船只更多,装卸货物的场面也更繁忙,空气中弥漫着稻米、药材、竹木和牲畜混合的复杂气味,“蜀地安泰,周长史与王府诸君,辛苦了。”
“全赖殿下当年廓清环宇,奠定根基,蜀地上下方能得享太平,勤力农桑,”
周文清回答得滴水不漏,侧身引路,“王爷车驾已备好,蜀王殿下在王府恭候多时。”
这很正常,虽然赵瑾当年被顾怀救了一命,甚至后来能安稳坐上蜀王之位,都离不开顾怀在蜀地的坐镇,再加上蜀王府三子跟随顾怀做了亲卫多年,如今又在镇压辽境,无论怎么看,赵瑾都应该来此迎驾才对--但考虑到赵瑾如今已经是实实在在的蜀王,论爵位和顾怀相当,都是一字王爵,堂堂蜀王跑到码头来谄媚迎驾,传出去未免也太难听了点,像这样派王府官吏来迎接,然后于王府相候,才是最正常的情况。
马车驶入成都城,街道依旧繁华,商铺林立,行人摩肩接踵,蜀锦的招牌依旧是最亮眼的色彩,售卖竹器、漆器、药材、山货的店铺也比比皆是,然而细看之下,顾怀敏锐地察觉到一些变化,街面上巡逻的魏军士卒明显增多,且精神面貌与当年蜀军不可同日而语,一些前朝勋贵、豪商的深宅大院,似乎沉寂了许多,门庭冷落,而一些挂着“北货”
、“海货”
招牌的新店铺,则悄然兴起,生意颇为兴隆,市井间百姓的神情,少了些往昔天府之国的闲适安逸,多了几分谨慎和...一种对未来的观望,谈论的话题,也隐约能听到“北平”
、“新都”
、“辽国”
等字眼。
蜀王府依旧坐落在城西,朱门高墙,飞檐斗拱,气派不减当年,但门庭前肃立的,已清一色是披坚执锐的魏军锐士,王府的匾额依旧高悬,只是那“蜀”
字,在顾怀眼中,似乎也带上了几分时移世易的意味。
车驾在王府正门前停下,顾怀刚下马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快步从高高的台阶上迎下来。
蜀王赵瑾。
比起顾怀记忆中那个在都掌蛮囚笼里苍白惊惶、初掌大权时还带着几分书生意气和理想化冲动的年轻人,眼前的赵瑾变化极大,他身材依旧挺拔,但眉宇间沉淀了太多东西,几年的藩王生涯,尤其是经历过父丧、叛乱、依附、割据威胁再到彻底归附中央的跌宕起伏,早已磨去了他所有的青涩与浮华,他穿着一身裁剪合体、用料考究但颜色沉稳的亲王常服,步履沉稳有力,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带着敬意的笑容,眼神却异常复杂,那里面有感激,有敬畏,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还有一种...洞悉世事后的清醒与克制。
第六百六十四章远行(二十一)
“王兄!”
赵瑾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激动,快步走到顾怀面前,深深一揖,“关山阻隔,一别数载,王兄风采更胜往昔!
小弟...日日悬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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