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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喜忙地应了。
万妼不过是随口一问,想看看这小阉驴在宁安宫里能做什么。
这小阉驴瞧着弱不禁风的,只怕寻常太监的重活吃不消。
她倒没想到这小阉驴竟然识字:“不是说你家里人都让你克死了吗?人贩子教你的?”
“奴才小时候进过几天书院。”
姚喜回道。
对于繁体字她本来只会认不会写,穿过来后看了不少话本子,看多了也会写了。
就是字有点一言难尽……
“识字就好。
你脚上有伤别的活也做不来,只是宁安宫不养闲人,给你两日的时间,将这几箱东西给哀家登记造册。”
万妼指了指那几口大箱子轻描淡写地说。
她吩咐姚喜做这事有两个缘由,一是瞧瞧这小阉驴的本事,二是看看这奴才手脚干不干净。
有的奴才手脚不干净,会瞧着东西又杂又多,少两根金条子三颗银锞子的看不出来,就往自个儿兜里揣,谨慎些的再在册子上把拿走的数一减,不细心的还真察觉不了。
这几箱东西是甾县县令和被截的两名货商送来的,万妼虽没命人点过,但送东西的人随附了名册,拢共有多少东西她心里是有数的。
等小阉驴造好册子,若是多了,是这小阉驴能力不济,若是少了,是人品不行,就怪不得她辣手摧花了。
万妼这么想着又瞧了姚喜一眼。
小阉驴真是生得招眼,若是姑娘家,只怕能把宫里那些女人都比下去。
只是花容月色貌也比不上玲珑剔透心,万妼可没明成帝那么肤浅,她要看美人儿自己照镜子也是一样的,这小阉驴要是做人的根子坏了,也不必活着了。
“奴才遵旨。”
姚喜笑着应了。
盘点东西而已,而且足足有两日的时间,她腿背受了伤,这种不必走动的事简直是美差。
“傅太医给你的跌打药可带在身上的?”
万妼又问。
姚喜从怀里掏出黑色瓷瓶道:“带着的。
主子赏的东西奴才时时刻刻揣在心口感念着主子的恩情。”
油腔滑调。
万妼白了姚喜一眼,旋即面色一暗。
怪道之前跌倒的时候什么东西磕得她胸疼,碍着奴才们在也不能说什么,只得咬牙忍了,现在还隐隐作痛。
小阉驴的胸硬得像纸板不说,纸板上竟然还搁着暗器。
“上完药赶紧做事。”
万妼吩咐完就带着芫茜等人进了一旁的暖阁,扔下姚喜在殿中与箱子为伴。
她想试试这小阉驴的人品,于是带走了所有人,给足了姚喜作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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