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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雪和寒战听得面面相觑,那么小的孩子,竟然设计了那样周密的计划离家出走,莫不是成精了么?
寒雪问道:“我没记错的话,欣妍今年才十岁吧?”
谈极女儿,皇甫境天的眉间眼角都抑制不住的露出笑意来,点头道:“是啊,十岁了,身量却长得极慢,这一点像她娘,到现在也才只到我腰部。”
说到这里,他立即就想起皇甫欣妍从荷花池底下的出水口挤出去的事,便又有些恨的牙痒痒,“也就是因为她身量小,才将主意打到了那出水口上,否则凭着王府里固若金汤的守备力量,她就是插上翅膀,也别想给我飞出去。”
寒雪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欣妍身为郡主,平时身边都离不了人,她下荷花池就没有一个人知道?”
皇甫境天抚额,“那丫头跟别家的闺女不一样,她从小就喜欢武刀弄枪,还不喜欢别人侍候,平时穿衣洗漱都喜欢自己动手,我原想着这样也好,内院人口越简单才越不容易让人钻了空子,哪知道别人不钻空子了,倒是给她钻了空子。”
寒雪看着皇甫境天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轻笑,“欣妍跟着张大哥学武也有好几年了,想来自保应是无碍的,境天哥哥你就别太担心了。”
皇甫境天长叹一口气,脸上的愁不见减少,反而更深了,“那丫头自小就没出过府门,就算再聪明也才十岁,一个小女孩子家家的跑出去,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寒雪和寒战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一时便没了话。
就在寒雪和寒战觉得有些尴尬时,一道挺拔的身影无声的跨进大门,“爹,娘。”
寒雪见寒九进来猛然一惊,微微有些变色,“小九?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紧张的望了眼皇甫境天,一边拼命给寒九使眼角,一边干巴巴的道:“你不是忙于堡务吗?你二舅舅这里爹和娘来招呼就行了,你其实不必特意跑过来的。”
这小子最近一直闹着要跟皇甫欣妍解除婚约,怎么劝都不听,今天皇甫境天进堡时,她明明已经下令要全堡的人都不准告诉他的,怎知这小子还是知道了,还这么快就赶过来了。
寒雪心里急的不行,皇甫欣妍出走到现在都还没找到呢,寒九这小子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跟人家提解除婚约的事情,不就是明着往人家伤口上洒盐吗?
寒战看到儿子进来,眸光微微一闪,他不着痕迹的扫了一旁的皇甫境天一眼,眼中若有所思,却没有做声。
皇甫境天不是傻瓜,就算他现在整日忧思出门在外的女儿,但寒雪和寒九的表现这么反常,他就算想当做不知道也难,“寒九都长这么大了,我是皇甫境天,以我跟你爹娘的交情,你该称呼我一声二舅舅。”
皇甫境天面色温和的看着寒九,眼中有着赞欣之色。
寒九微微欠身,向皇甫境天施了一礼,“舅舅。”
皇甫境天微微一笑,语气温和的道:“不必多礼,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吧?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
寒九的目光扫过皇甫境天温和带笑的脸,虽然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二十年前名冠天下的碧落二皇子,俊美风流,博学多才,如今虽然两鬓已经斑白,却仍依昔可见当年风采。
寒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一时间竟有些拿不定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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