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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萨满之道是‘根’?
它能劈开人类锁我们的铁笼吗?能让那些被当成牲口贩卖的兄弟活过来吗?”
我把斧头往地上一拄,震得帐里的土往下掉,声音里满是嘲讽:“你那套软绵绵的萨满之道,顶多能让我们少受点恶魔之血的折磨,可它救不了我们被奴役的命!
更救不了兽人该有的血性——我们是战士,不是只会对着先祖祈祷的懦夫!”
萨尔没再接话,只是把灰谷的地图往我面前推了推,指尖在橡树林的标记上顿了顿,力道比刚才重了些:“去那伐木。
给族里攒够过冬的木材,还有建新城池的料……别在人类眼前晃。
等我从刀锋山回来,再谈部落。”
我看着他避开眼神的样子,心里冷笑——这根本不是商量,是怕我这股“旧火”
坏了他的“大事”
。
可我已经让过步了,之前跟他吵着战士该冲防线,我都退了,他还是不放心。
帐外的风沙更烈了,我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回地图上的灰谷:战歌氏族的斧头从来不是用来劈柴的,但既然他要我去,我就去看看——没了血性的兽人,靠萨满的祈祷,到底能不能站着活下去。
灰谷的橡树林比我想的更密,阳光都穿不透枝叶,地上的苔藓滑得能摔断腿。
族里的兽人把斧头抡得震天响,木片飞溅的时候,我总觉得那不是树,是人类营地的栅栏,是那些锁过我们的铁链。
可没等我们砍够半车木柴,精灵的箭就来了——一支支钉在树干上,箭尾的羽毛还在抖,像是在嘲笑我们“入侵”
了他们的地盘。
然后塞纳留斯就出现了。
那个长着鹿角、披着藤甲的半神,从树林深处走出来的时候,连风都停了。
他手里的橡木杖往地上一敲,就有藤蔓从土里钻出来,缠住了我身边一个年轻兽人的脚踝。
滚出这片神圣林地,浑身散发恶魔腐臭的孽种!”
他的声音像冰封的古泉,冷得能凝固空气中的污秽。
“你们毛孔里渗着的恶魔朴实的气息,连林间的风都嫌肮脏——别妄想用蛮力践踏生机!
我即是大地意志的延伸,大地之心的力量,绝非你们这些被恶魔奴役的东西能撼动!”
我握着斧头的手更紧了。
萨尔忙着找先知,忙着“拯救世界”
,可我们这些被他丢在灰谷的兽人,还在被那些软弱的精灵指着鼻子叫“入侵者”
。
我从不在意那些精灵的谩骂,我们是兽人——我们本就以征战为生。
但我在意那个叫塞纳留斯的半神,他让我浑身不自在:
或许是旧部落骨子里的掠夺欲在作祟,又或是心底那股被邪能侵蚀的躁动在翻涌,再加上对萨尔的赌气——论力气,就算是部落里的粗人都能干好伐木的活,我堂堂战歌氏族的战士,竟连这点事都办不成?
于是我留了下来,只为砍死那个高高在上的塞纳留斯。
看着塞纳留斯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再看看身边族人眼里的怯意,我突然觉得萨尔的“大局”
就是个笑话——连自己的族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拯救世界?
心底的杀戮欲望像野火般窜了起来。
我想起之前巨魔巫医讲述的那处被诅咒的带有黑暗气息泉水——水里还残留着玛诺洛斯的血。
那是旧部落的力量,是萨尔一心想丢掉的“诅咒”
,却是我现在唯一能打败塞纳留斯的东西。
当晚,我带着几个最忠心的兽人,打败了那些看守黑暗之泉的塞纳斯特找到了那处泉水,我在众人的见识之下弯腰就往嘴里灌。
灼热的力量顺着喉咙往下烧,我能听见血液里战歌氏族的呐喊,能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在膨胀——这才是兽人该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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