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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堂内,云倾浅一人对着那些冰冷的刑具,眼神空洞,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公主,顾卿九有话对您说。”
云浅卫前来,将顾卿九的话原封不动说给了云倾浅听,这一言结束,云浅卫竟是看着云倾浅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她只是轻轻地点头,“我要出去查一下箫落,明日,大抵不会回来,要顾卿九替我看好罪人塔。”
云浅卫听得有些愣,公主究竟是把顾卿九当做什么了?不仅将亲卫分了一支给顾卿九,现在竟然是外出也要顾卿九看着罪人塔。
就算是公主外出,罪人塔一向秩序井然,不需要顾卿九来看着。
云倾浅冷冷睨了那传话的云浅卫一眼,云浅卫这才隐匿身形,去给顾卿九传话。
第二日,云倾浅没来罪人塔坐班,山中无老虎,猴子冲大王,顾卿九便是坐在自己的牢房里,翘着二郎腿,“老子今天不想去饭堂吃饭,你给老子送过来!”
“老子今天不想去打扫牢房,给我请个病假。”
“对了,能不能给我弄点水果来?这几天嘴巴淡得很!”
狱卒们想反抗,却又反抗不了,只好一一去办,到了罪人塔门口,却见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跪在了塔前。
“你们在这里跪着坐什么?”
狱卒上前去询问。
那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便将自己的来意告诉了狱卒。
原来是战队中被箫落害死的那孩子的父母,从中州平安村而来,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是知道箫落被抓了,来求云倾浅处决了箫落。
可如今云倾浅不在塔中,狱卒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告诉了顾卿九。
顾卿九立即发现了事情不对。
那孩子的父母远在中州,以他们的财力,最多只能坐个牛车,从中州到京郊,至少要半日,而此时已经是中午,就是说,那两人,一大早便出发了。
箫落昨日才来自首,消息不可能如此快流传出去。
肯定是有人通知了那孩子的父母。
云倾浅不在,顾卿九自然不能自作主张处决谁,更何况现在箫落身上还有疑点。
“告诉那两人,公主外出了,处决是箫落是迟早的事,要他们稍安勿躁,跪在这门口不是个事,叫他们回家去,等消息吧。”
这种时候,顾卿九也只能打官腔了。
狱卒将顾卿九的话告诉了那两人,谁知那两人还是不肯走。
“公主到平安村找了我们夫妻俩,在乡亲们看来,我们夫妻俩已经是村里的叛徒了,哪里还能回村里去?”
狱卒将话又传给了顾卿九,顾卿九听着,朝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有钱没有?给那两人一点钱,找个客栈,等公主回来,给你们报销!”
那狱卒一听说要给钱,立即将自己的荷包死死护住,“顾姑娘,我们这里,没有报销这一说,而且,公主是不允许我们带着钱财进罪人塔的。”
顾卿九一看那狱卒的小动作,便知道他有钱,一把将他腰上的荷包给抢了过来,打开一看,却只有一个泛白的平安符轻飘飘的落到地上。
狱卒急忙将平安符捡起来,吹干净灰尘,又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是我媳妇儿给我求的,她说我在这罪人塔中做事太危险了。”
顾卿九叹了口气,想来云倾浅既然立下了规矩,这罪人塔中肯定没人有钱,便取出一支鬼针,交给了狱卒。
“你将这根针交给那两人,叫他们拿着这个去黎酒客栈找夜寒,他应当会想办法收留他们的。”
那孩子的父母拿了针,果然便离开了。
如果他们真的是去找夜寒了,那夜寒定然会帮她盯着这两人,可若是,他们拿着针去找别人呢?
“云浅卫,派两人去盯着那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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