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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会一点。”
古厝敛眉轻笑,将手中的兰花又扶正了些,低了头轻声细语,“也都不是什么难事,耐心些,多学几遍,也就会了。”
唯一不会的……无人所见的角度里,眸色颜色渐暗。
“姑娘为何要将刘二送回去?”
昨日冒雨驾车将人丢在郡王府门口的就是岑砚,只是他有些不明白,雕着雕着,愈发地想不透,便问,“其实就算刘二清醒着站出来指证郡王府也是无济于事的,毕竟……若是真的有证据,大理寺也不会查了这么久连点头绪都没有了。”
“我知道。”
姬无盐看着古厝手里那盆兰草,细细长长的叶,带着青翠蓬勃的生命力。
她喜欢兰,却不是因为文人墨客笔下所谓的“高洁”
、“君子”
,只是单纯喜欢,它简单又蓬勃的模样。
简单,于人世间,总显得过于难能可贵。
她说,“人言可畏。
在没有实证的情况下,大理寺的人自然不敢乱说一个字,可……疯子就不一样了。
有时候,正因为他是疯子,说的才是真话。”
“无人敢信又如何?无人站出来指证又如何?怀疑的种子既已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
连神魔都能蛊惑的天心琴,蛊惑一个早已身受重伤、意志不坚的人……
易如反掌。
少女敛眉轻笑,嘴角弧度微勾,带着几分讽刺,缓缓起身对着蹲在岑砚身边对“大人们”
的谈话完全没有兴趣的寂风招了招手,“走,咱们去瞧瞧你若水姐姐。”
这个孩子,除了自己这个“姑娘”
,但凡是年纪轻一些的,都是哥哥姐姐,喊完,嘻嘻一笑,露出缺了牙的牙床。
又憨又傻。
比天心更能蛊惑人心。
古厝闻言,放下手中小铲子,站起来拍了拍衣裳,举步跟上,“我同你一道去。”
……
若水还没醒,这次倒是真的没醒。
睡地挺安稳的。
彼时又惊又怕之下,眼睛一翻装了晕以此逃过一时,随后被人拎着衣领子拎回了院子,全程那哗哗地大雨砸在脸上,砸地生疼,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桃夭过意不去了,好歹是给罩了个斗笠,可全身上下还是湿透了。
再然后就这么睡了……倒也不可能睡着,就怕大半夜的古厝提着鞭子闯进来,后来一直到天都快凉了,担惊受怕了一整晚又淋了雨感染了风寒的若水才算是沉沉睡去。
连“梦中恶魔”
古厝就站在自己屋子里都没有察觉。
姬无盐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有些烫,不过还好,转首问桃夭,“喝药了?”
“灌了些。
陈老来看过,说没事,睡一觉就好。”
姑娘说只要吓吓她就好,谁知如此不经吓,如今倒是睡地安稳,偏折腾了她又是煎药又是灌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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