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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武侯知道那些蛇人正在努力适应火光后有什么感想,而我更不知能不能逃出这营帐去。
我摸了摸怀里。
怀里,那包火药包得严严实实,象个饭团。
这时,山都将那松明凑到柴草堆前去点,边上的蛇人像是见到了极危险的东西,躲得远远的。
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我用右手摸出那包火药,放在手中,嘴咬住包着火药的布,一下撕开一个口子,往下一倒,黑黑的火药象一条细线垂下,洒在那柴草堆上。
山都正在点火,那点松明实在太小,柴草又不是很干,只点着了一点小火,那些火药一落到柴草堆上,山都还抬起头看了看,大概不知是什么东西。
柴草没什么异样。
难道那火药没有张龙友说得那么神么?
我正有点失望,忽然柴草堆中发出“嘶”
的一声响,一团火象活物一般窜出来,升腾起足有一人高。
山都也吓了一大跳,长长的身躯居然一跃而起,向后跳出。
但即使如此,它身上还是被点着了几处。
火已将那堆柴草全部点着。
这火药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如果任由它烧下去,这旗杆马上会被烧断。
此时,旗杆周围的蛇人已退开了十来步,似乎都在害怕火光,但与那日见到火光吓得魂飞魄散却不可同日而语了。
我手一松,人马上滑了下去。
旗杆上,半干的血粘乎乎的,滑下去时擦得我软甲上也红红的一条。
滑到那火头上,我将长枪往地下一柱,“砰”
一声,顿住了下落之势,伸过长枪便去挑开柴草。
蛇人似乎仍不太会用火,柴草堆得很松,只是放在那木头架子上。
我的长枪一扎入柴草堆,只是一甩,那些着火的柴草堆四散飞开,架子上马上只剩了些零星柴草,哪里还烧得起来?
蛇人见火四溅,又向外散开了一些。
只是这些柴草就算烧也马上就烧完的。
我咬了咬牙,把剩下的火药包好,扎在枪头上,往架子下一些小火上一探,布条马上烧着了。
现在还没烧进里面的火药,但一定马上会烧着了。
我看看四周,已打定了主意,将那长枪举起,猛地掷向边上一个营帐。
长枪刚一飞出,枪尖上的火药包“嘶”
一声炸开了。
这声音不响,但就如同一块巨石扔进水里一样,火四溅,炸得四处都是。
附近的几个营帐一下被点着了,有些火溅到了离得不太远的蛇人身上,那些蛇人也怪叫着,纷纷向外挤去。
正在一片大乱中,忽然听得山都吼道:“不要乱!
左营灭火,右营上前,捉下那怪物!”
我是怪物?这时我也有点哭笑不得。
但山都的吼声却似让那些蛇人都镇定下来,一批蛇人已转向那些着火的营帐,拼命地拍打,另外一批蛇人迫了上来。
那些蛇人还有点害怕地上燃着的火,但向前移动得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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