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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海市里寻个人,或还有些困难,但要是在一坊之地寻个知名知姓的修士,对于一些讨活计的人来说,那确实容易。
“陈师弟,若不是跟着老师拜访了林师叔,还不知你是住在这里。”
一个身着赤龙道袍,和陈慈年岁相仿的中年道人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下四周环境,也没多说什么,只轻笑问道:“师弟怎不跟林师叔住一起,我等同门也好一起亲近亲近。”
陈慈:“.”
瞧这话问的,那肯定是我不想呗。
你要再这样亲近,陈老爷可就要张口借钱了哦。
此人姓晏名山,是那日赤龙观同行五位道人之一,下巴留着一丛短髯,颇有气度,真气修为比陈慈略高一些,约六、七十窍的样子,放在旁门里也算是个道基有望的高修了。
“晏师兄,请用茶。”
陈慈泡了壶凡茶奉上,有些唏嘘:“师弟我自山上下来就一直在西山府小县厮混,来了海市方知吃穿用度之贵,些许粗茶,师兄莫要嫌弃。”
晏山接过茶水放在桌上,一笑带过:“确实,若不是龙君寿宴,老师也不会带我们在海市久待,真要修行的话,其实还是自家地方舒畅。”
话头一转,这姓晏的忽好奇问道:“师弟你是从禾山总教出来的?我虽较你虚长几岁,却还没回过本坛,要说见识,倒比师弟还差了许多。”
此人同陈慈闲聊几句,氛围倒也还算和睦,陈慈也知道了些有关赤龙观的趣事。
不同于西山府的禾山弟子大多都是从禾山上下来的外传,赤龙观这边百多年来已经很少有禾山总教的修士来挂职,观里弟子大都是从九江府本地招收,除了每年会遣派弟子送些供奉回禾山,或是有弟子证得道基后会回趟禾山,平常时候的来往其实并不多。
当然,禾山教的一应法令,赤龙观还是严格遵守的,若离了禾山这面大旗,赤龙观修士其实也就是杂家之流,可占不得一府之地。
而且不同于西山府伏虎坛,九江府赤龙观虽总领梁国禾山修士,但在江州的地位却略有一些尴尬,至少林老虎还能争一争泉山地煞,赤龙观在九江府立下道统两百余载,却连云江地煞的影子都没见过。
云江地煞品质尤胜泉山,甲子一轮,两百余载岁月虽长,但实际也就四、五次机会,轮不到赤龙观也算正常。
“我等师兄弟虽是旁门之属,也未在本教厮混,但证個中品道基还是希望颇大,就是凝煞结丹也不是没有可能。”
晏山看向陈慈,摇头笑道:“虽不像林师叔一般长生可期,但终究是个指望,就是这合适的地煞阴脉当真难寻,凝煞之举本就九死一生,要身边没人护着,这心呐,也难放下来,师弟若有机会,还是回禾山比较好,在梁国虽能得享凡俗富贵,可要想结个道果,也是真难。”
“师兄说的是。”
陈慈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师弟,林师叔可是要携你一同参加龙宫寿宴?”
这姓晏的忽的话头一转,好奇问道。
嗯?
陈慈打量这便宜同门一眼,嘿然一笑,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只轻轻点了下头,却没有正面回答。
原来这厮是为饭票来的?
晏山被陈慈打量了一眼,脸色有些微变,但还算正常,苦笑道:“师兄我也就不绕圈子了,我想入流云龙宫一次,能否请师弟成全一二?”
陈慈一脸莫名其妙,不是,咱俩很熟么?
“那个.晏师兄,茶水凉了。”
陈慈举了举杯,轻笑道:“此事你应该去问林师兄,而不是来寻我。”
他在‘师兄’二字上咬了一下,表示自己和林老虎的关系并不一般。
顿了下,陈老爷却又好奇问道:“若我没记错,你赤龙观也有一枚法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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