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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膝盖也破了!
疼不疼啊思思?我的天,这么多伤你怎么不处理一下再回来?感染怎么办?”
念叨没两声,眼泪就噼里啪啦往下掉,刘梅也顾不得擦,赶紧拉着李捷思进客厅,翻箱倒柜的找着药,又仰头冲楼上大吼一声。
“李战!
你儿子差点让人打死,你还在楼上挺尸?有特么多大的事儿非得现在忙?啊?!”
李捷思身上到处都疼,方小武那一拳一脚其实没怎么着,但是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时候,没少蹭到石子碎玻璃。
刚才在外面就抹过两把眼泪,回家里让母亲这么一哄,委屈重新返上来,又开始难受。
不过父亲马上就会下来,他也不敢哭,龇牙咧嘴的扯开衬衫,恨得咬牙切齿。
上下三层的别墅,说大也没多大,李战听到刘梅的骂声,很快下楼。
刚拐下楼梯,看到李捷思的惨样,第一反应就是皱紧眉。
李战今年48岁,中年都已经过去大半,却一点不见老。
国字脸,方鼻虎目,眉毛又粗又黑,此刻紧紧皱着,一股浑厚的气势油然而生,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度。
“怎么回事?”
李战在李捷思对面稳稳坐下才开口,声音很低沉,就四个字,李捷思听到后嘴角一抽,立马规规矩矩的挺直腰板。
刘梅带着碘酒、纱布匆匆回来,闻言柳眉一竖,也不管保姆陈嫂跟在身后,破口大骂。
“什么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你审犯人呢?!”
转头又安慰李捷思:“乖儿子,有委屈跟妈说,不管谁干的,妈给你做主!”
李战头都没回,仍旧牢牢盯着李捷思,等他开口。
李捷思也不敢扯谎,表情讪讪的,将整个过程一五一十说清楚。
听完过程,刘梅愤愤插口:“大张怎么这么废物?他手下那帮搞拆迁的连个学生都对付不了,还能指望他干什么?”
李战仍旧没理会,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点燃,深深一口,就吸掉三分之一。
烟雾缭绕,遮住李战的脸庞,却遮不住他明亮锐利的目光。
李捷思被父亲盯得心里惴惴,不自然的扭一下身子。
保姆陈嫂深知这一家人的不正常,放下脸盆、冰块、干毛巾,悄无声息的回房间。
直到此刻,李战才再次开口,直奔重点。
“按照你的判断,你那同学知不知道是你在搞鬼?你身上的伤,有几分故意成分?”
李捷思并不傻,对此早有怀疑。
方小武的演技再好,根本逻辑上说不通,能骗谁?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关系明明那么恶劣,就算方小武一时间没想到是自己在搞鬼,难道就会那么好心,特意“救”
自己?
李捷思按照自己的性格来推断,感觉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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