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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完演出已经凌晨三点了,两个人走在冷清的大桥上,傅错见AK夹着肩膀,好笑地问:“冷吗?”
AK揉了揉鼻子:“果然老了……”
又瞅他,“你不冷吗?”
“我还能装两年。”
心说我可是大冬天跳过泳池的人啊。
“那个时候好像一点都不冷。”
AK看着前方,说,“这座桥没有变过。”
傅错什么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物是人非,太正常了。
人是最善变的动物,偏偏最爱往自己身上贴长情的标签,事实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只笔,都比一个人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那个时候我们干嘛要大半夜走这个桥啊?”
AK问。
傅错回忆道:“因为地铁收班了,又叫不到车……谭思说不如走回去吧。”
“是吗?我以为是我说要减肥,你们才陪我的!”
“那是第二次。”
AK有些失笑:“对,这桥我们走过很多次。”
傅错也望着前方,明明长得看不到尽头,走在上面却让人觉得那样心安,甚至当它真的望得见头的时候,心里还会有一丝遗憾,想着要是能一直这么有说有笑地走下去就好了,不要真的走到桥头,再分道扬镳。
“我想起一点隋轻驰的事,”
AK突然说,“我说起他你会生气吗?”
“……你要想说就说吧。”
“那时候我们轧桥,你记不记得他最爱吊后面,我每次找他说个话都得回头!”
傅错笑了笑:“因为你走得太快了。”
“是吗?可我和谭思说话就不用回头啊。”
傅错缄默了几秒,点头说了声:“是,你和他都走得快。”
AK边回忆边道:“你别说,我和谭思两个人走这个桥,只要不到一小时,带上你和隋轻驰,就得走两个钟头!”
“也没那么久。”
AK停下来,打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你看,你永远慢我至少一米。”
傅错就迈步老老实实赶上了那一米:“习惯了。”
“不过我现在的心态不同了,”
AK说,“刚刚上桥的时候,我都有点希望这桥永远走不完。”
傅错在冷风中竖起夹克的衣领,笑道:“不会是在跟我告白吧。”
AK又停下来,认真看着他:“就……特别不想和你说再见。”
傅错微微蹙眉:“那就不说好了。”
“……傅错,我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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