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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他把这话跟王老一说,老王一拍大腿:
“我也有这感觉!
昨天梦到在星空下许愿,我胸口那叫一个热乎,就像真有股力量往身体里钻。”
这种“代入感”
越来越强烈。
村民们开始在梦里做出自主反应。
赵四不再只看莫寒打老虎,而是会在梦里大喊“左边!
它要扑左边!”
;王五会下意识地护住梦里“发光的小草”
,不让路过的魔兽踩到;张大婶甚至在梦里,给“白裙子姑娘”
递过自己腌的咸鱼,还说了句“姑娘,垫垫肚子”
。
莫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最初确实觉得新奇。
他曾私下琢磨,或许是这片山脉藏着某种特殊的魔力,能让同住在此的人共享梦境;又或者是大家天天聚在一起聊梦,潜意识里互相影响,才会在梦里做出自主反应。
他甚至打趣过赵四:
“你再在梦里喊‘左边’,下次我梦到打老虎,说不定真能听着你的指挥赢更快。”
可这份好奇没持续多久,就被日常的劳作冲淡了。
在他看来,一群人长久做着以同一个“主人公”
为主线的梦,代入感越来越强本就是正常事。
就像听书人听久了,会忍不住为书中人揪心,甚至在心里替他们盘算对策。
至于自己偶尔泛起的魔力波动,腰间墨玉越发温润的触感,他只当是在这平和的渔村里,精神放松后魔力自然恢复的征兆,没再多想。
日子在捕鱼、劳作与共享梦境中悄然流逝,转眼,莫寒在渔村住了半年。
这天夜里,渔村的宁静被打破了,不是因为噩梦,而是因为一场“不一样”
的梦。
最先做新梦的是丫丫。
她夜里突然哭着醒来,抱着母亲说“冷,好冷”
。
梦里,她站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原上,脚下的冰面像镜子一样光滑,反射着惨白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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