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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念看着哥哥给他做的蝴蝶坠落地上,他还没来得及捡,就被撑着伞来找他们的娘亲踩在脚下。
小阿念愣了一愣,开始嗷嗷大哭,“娘把蝴蝶踩死了,娘把蝴蝶踩死了——”
娘亲弯下腰,用帕子替他擦眼泪,柔声道:“对不起啊阿念。
等天晴了,让哥哥再帮你做一个,好不好?”
……
萧玉案猛地惊醒,外面天已经黑了,没有下雨,却是下起了雪。
他看到门上映着一个人影,看轮廓像是一个女子。
在刑天宗应该不会有人敢对他如何。
萧玉案披上一件雪白的狐裘,拿上碧海潮生,打开了门——是孟迟。
孟迟一身凉意,静静地望着他,目光极度复杂。
萧玉案困惑道:“怎么了?”
孟迟朱唇轻启:“是你吗?”
萧玉案扬了扬眉,“什么?”
“无论我怎么用药,尊主的伤一直未见好转。”
孟迟嘴唇微颤,“这是不是因为你?”
萧玉案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废物’。”
孟迟一字一句道,“满月那夜,你虽未找到合欢蛊的解药,但你拿走了另一样东西,那个不能毒死人,去能让伤好不了,毒解不了的‘废物’。”
萧玉案刚要说话,孟迟又道:“那药是我新制的,除了你,我没对其他人提起过。”
她一直以为尊主的伤好不了是因为慕鹰扬的毒太过复杂棘手,直到她突然想起“废物”
的存在。
她赶到药坊,找到了装着“废物”
的瓶子,发现里面的药早已被偷天换日。
萧玉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道:“你若怀疑我,可以把此事告知萧渡。”
孟迟笑了一下,“你当然会这么说。
你心里明明清楚,以尊主对你的宠爱,即便你下的是什么药石罔效之毒,他也舍不得对你怎么样,对吗。”
萧玉案也笑了,“我不知道啊,不如姐姐去试一试。”
“阿玉,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孟迟的语气软了下来,“尊主是你的哥哥,你就真的要那么狠心,让他受伤毒的折磨?”
萧玉案反问:“那他又为什么要让我受合欢蛊的折磨,为什么要把我困在刑天宗?”
“我知道他做错了,错得离谱。”
孟迟已然哽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他的伤一直这么拖下去,毒入肺腑心脉,他可能、可能会……”
“那就请姐姐继续努力,别让他死了。”
孟迟一时说不出话,眼睛通红地看着萧玉案。
须臾,她道:“我欣赏你不假,但我是刑天宗的人,我会把我知道的一一告诉尊主。”
萧玉案点点头,“你去吧。”
孟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入茫茫大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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