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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狼子夜,她是恨不得杀之为快的,她不过是不屑于为一个刽子手而脏了自己的手。
有人代劳,她喜闻乐见。
这夜,拓跋焘留在了永安侯府,与心一对弈直到子时。
楼婆罗在棋室外敲门:“殿下,人来了。”
此时,拓跋焘与心一的棋局正处于胶着状态。
心一遁入空门后,四大皆空,除了医术,最用心钻研的便是棋艺。
拓跋焘较之他,自然是稍逊一筹,只是他悟性极高,又争强好胜,越战越勇,在连输两局后,终于在第三局战成了平手,而这一局,他原本是想反超为胜的。
他不悦地拂了拂手:“你们先会会他。
本王下完这局便来。”
心一却把棋子收入棋笥,起身道:“殿下,是我输了。
我们走吧。”
拓跋焘不悦:“刘子安,棋局还没下完,如何就是你输了。
坐下!”
心一只一心要赶去保护芜歌:“舍妹有危险,恕臣不能相陪。”
拓跋焘回得狂妄:“有神鹰营在,狼子夜近不了她的身。”
“那是殿下不了解狼人谷。”
心一撂下这句,也不管上位者,急匆匆推门离去。
拓跋焘无奈,只得随了上去。
只是,当真是他小瞧了狼人谷。
待他与心一前后赶到芜歌的院落时,狼子夜和到彦之已领着一队人战到了这处深闺院落。
神鹰营竟然没能挡住狼人谷?
这样的认知令拓跋焘十分恼怒,再查看神鹰营的伤势,竟然都是被那狼人谷的杀手用剑背所伤。
当真是奇耻大辱!
拓跋焘抢在心一之前,纵身一跃,来到了狼子夜面前。
两队人马立时止住打斗。
拓跋焘抱肘,傲慢地打量着狼子夜:“狼大人,深夜造访永安侯府,不知所为何事?所谓不请自来是为盗。
你们大宋自诩礼仪之邦,这点规矩都不知?”
狼子夜依旧是一贯的装束,便连到彦之也没穿夜行衣,更没蒙面。
俨然是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样。
狼子夜拱手,冷漠地回道:“殿下有所不知,在下已几次三番向永安侯府下拜帖,无奈侯府并不理会。
在下急着回大宋复命,便唯有得罪了。”
“复命?”
拓跋焘拖长声线,挑衅口吻,“复谁的命?是谁给你胆子冒犯本王的未婚妻?”
狼子夜幽冷的目光一瞬就捕捉到刚刚步入院内的芜歌:“她不是永安侯府的嫡小姐。”
“这倒是奇了。”
拓跋焘也回头看向芜歌,玩味地哼笑,“我的阿芜不是永安侯府的嫡小姐,难不成真是九天而下的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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