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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想照顾她,仅此而已。
至于徐司空,皇兄误会了——”
“此事休要再提。”
义隆冷冷打断他,“朕绝不答应。”
“皇兄!”
义康猛地抬头,激动得眼圈都红了,“即便皇兄对她无情,好歹也是从小相识的情分,皇兄为何要断她姻缘毁她终身?若臣弟不能娶她,试问这大宋朝还有谁有胆娶她?”
义隆像听了个笑话,冷笑道:“徐羡之的女儿,何愁嫁不出去?”
他笑得愈发冷,“老五老六老七,恐怕排着队想娶她,借徐家的手,弑朕代之。”
他起身,居高临下道:“你若还认朕这个哥哥,此事休要再提。”
“皇兄!”
“送彭城王出去!”
兄弟俩头一回闹得不欢而散。
承明殿里这场硝烟弥漫的兄弟之争,早由眼线密报给了徐羡之。
司空大人非常满意这个阶段性的成果,阴郁好几个月的心情松快了几分,便生出慈父之心来,“来人,叫小少爷今夜姐的院子,跟庆儿说,‘好生陪陪姐姐’。”
管家领命下去,只觉得怪异。
老爷一向治家严苛,府中少爷年满八岁必须搬去外院。
小少爷徐庆之虽也才十一岁,但早已在外院住了多年。
老爷竟吩咐小少爷住姐的院子相陪?
徐庆之得了父亲吩咐,也很是不解。
只是母亲离世,他伤心了好久。
他与姐姐素来亲近,昨日姐姐回来却不过匆匆一见,能与姐姐作陪,他求之不得。
因而,他到芷歌院子时,总算恢复了一些从前的跳脱:“姐姐。”
他几乎是小跑着进院的,有些喘气,“恭喜姐姐,听说你和彭城王爷定亲了。”
芷歌不知为何,只觉得脸颊发烫,不是害羞却是羞耻:“只是议亲,要过了三书六礼才算定下来。
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
父亲已与阿康商议好,三年孝期满了再过礼。”
提及母亲,庆之好不容易松快的心情又沉了下来:“总之还是要恭喜姐姐。”
他已十一岁,多少通达些人情世故。
姐姐退婚后,恐怕姻缘多荈,彭城王此时来议亲,于姐姐是极为重要的。
芷歌不愿将这所剩无几的相处时光,蹉跎在长吁短叹里,刻意振奋道:“近来课业可还用功?”
她故作俏皮地摸摸下巴:“考考你。
我出上联,嗯,‘面面皆空佛’。”
庆之到底还有些孩子心,抢答道:“这还不简单,高高在上人。”
芷歌点头:“看来不曾荒废学业”
姐弟俩从对对子到对弈,再到投壶,玩到深夜才各自安歇。
依着府中家规,家母大丧,做子女的是万万不该如此嬉戏的。
只是,别离在即,家规便也算不得什么了。
翌日清早,庆之便要去太学。
芷歌陪着弟弟用完早膳,依依不舍地一路送他到府门。
在弟弟临了要上马车那刻,她一把拉住弟弟,搂了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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