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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这么说,胡妈便点点头,对我说:“那我就先给你叫叫仙,你愿不愿意?”
我明白叫仙的意思,这是行话,也就是请仙上身。
胡妈说,我要去地府,必须带着仙家护法去,否则将会十分凶险。
所以,在去地府之前就必须先请仙,确保万无一失。
尤其是像我这种还没出马立堂的,更是一定要有这个程序。
说实话我并不愿意请仙上身,我知道,这个头一旦开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但如果不这么做,我不可能成功过阴,更不可能找到我家的老碑王,也就没法救姑姑。
我沉默了片刻,脑海里再次浮现出了杨大仙的话。
是啊,出马就出马吧,就算没有来世,那又怎样?
胡妈不经意地微叹口气,便让我坐在椅子上,在我的头上盖了一块红布,又拿了三支香给我,让我双手捧好。
然后,她就开始为我请仙。
过程就不细说了,总之这红布一盖上,张先生的鼓声一响,我顿时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悄悄上了我的身!
那种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很难言喻,但我自己却很清楚,因为一股冰冷阴寒的气息,己然快速占据了我的全身。
一时间我手脚都是冰冷冰冷的,同时脸上的肌肉也开始不住跳动,就像有一阵阵电流通过,完全不受控制。
随后,张先生开始请神叫仙。
正常来说,这个过程怎么也得几分钟,如果请神不顺利,甚至能折腾一小时以上。
但那天张先生刚开口唱了两句,我浑身就开始哆嗦了起来,我能明显感到,自己根本控制不了身体,手不住乱抖,腿也一个劲地上下颠动。
这时候我心里是明白的,以前见过不少请仙的场面,基本和现在我的样子类似。
饶是如此,我依然坐的稳稳当当,没有像那些大神一样摇头晃脑,上蹿下跳,乱喊乱叫。
张先生见我这“神儿”
请下来了,便停了鼓,开口问道:“敢问来的是吴门宝府哪一位本家,您开开口报报名?”
这张先生确实有一套,一眼就看出来的是什么仙了。
我整个人都在红布里,紧闭着眼睛,张先生的话在耳边很清晰,但不知为什么,却让我感觉到很遥远。
同时,我心里难以抑制的一阵酸楚难过,就像受了莫大委屈一样,居然开始啜泣了起来。
我敢发誓,这绝对不是我的真实想法,但就是控制不了,哭的越来越伤心。
胡妈也说道:“来的这位下世亡魂,也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你先别哭了,我知道你憋了太多年,你太委屈了,现在你终于有机会出头了,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说出来。
。”
胡妈每句话都说到要害上,沉默了一会之后,我竟然开口说话了。
当然,这个“我”
是要打上双引号的,因为实际说话的己经不是我,而是上身的地府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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