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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慕贤点点头。
不用妻子多说,前因后果他都能猜出七八分。
原哥儿已经吃完了,自己扯起小兜兜胡乱擦了擦嘴巴,良哥儿也放下了勺子。
“你们去西屋玩吧,原哥儿你是哥哥,替婶婶看着些弟弟,他太淘气了。”
原哥儿还是不吭声。
乳娘们过来把孩子带去西屋,夫妻俩又说起钟氏。
听胡妈妈说,大少爷的院子里人进人出的,紫莺怕是不大好,可能会早产。
钟氏和朱正铭吵闹了一场,又气得差点厥过去,现在躺在屋里昏昏沉沉的。
“我刚才也听母亲抱怨了几句,要不是因为怕吓着孩子,母亲也不会把良哥儿和他妹妹都抱到她那里去。
我看良哥儿在写字,就教他写了几个,没想到他想跟着我过来。”
又林身子不便,朱慕贤去西屋里看着小哥俩在做什么。
其实不用担心,两个人已经玩到一块儿去了,原哥儿把他的大堆玩意儿都拿出来献宝。
他有各式各样稀奇有趣的玩具,都是良哥儿根本没有见过的。
就象昨天小舅舅给原哥儿的那个木头刻的船锚,良哥儿就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原哥儿也表达不清楚这是个什么,但是不妨碍两个人一样一样的摆弄,玩得极其投入。
朱慕贤回来时雪下得正紧,他进府门时,门上的连忙迎上来牵马的牵马,问安的问安。
其中有年纪的老家人便说:“四少爷,这天儿一天冷似一天,您再这么骑马来去,一早一晚的寒气重,身子怕要吃不消呢。”
朱慕贤笑着应了一句:“这两天就坐车去。”
他这边进门,后头又来了两人,朱慕贤回头看了一眼,见来人背着药箱,就知道是请的郎中。
“家里谁病了?”
门上的人小声说:“是大少爷院子里那个紫莺姑娘,听说今天跌了一跤,动了胎气,说不定会早产。”
朱慕贤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他先到大太太屋里去了一趟,大太太刚在念着经,看见小儿子来了,忙吩咐人给他端热茶,又让他坐到身边儿来暖和。
朱慕贤说:“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郎中来了。”
大太太叹了口气:“别担心,不是你媳妇。
是你大哥院子里的事儿。
下雪地滑,紫莺跌了一跤,现在不知道情形怎么样呢。
你大哥刚才和你嫂子又吵了一架,他认定了是你大嫂使的坏想弄掉紫莺的孩子,你嫂子当然不认。
我让范妈妈过去了一趟,把良哥儿和她妹妹抱到我这儿来了。
你哥那边现在乱糟糟的,两个大人也都顾不上孩子,还是放我这儿安心点儿。”
朱慕贤去西屋看了看,乳娘正照看两个孩子,见他进屋,忙站起身来:“四少爷。”
良哥儿转过头来看看他,不吭声。
还是他妹妹喊了一声:“四叔
“嗳。”
朱慕贤应着,在炕边坐下来,轻声问:“良哥儿和妹妹在做什么呢?”
良哥儿还是不吭声,低下头抠着手里的笔。
虽然年初的时候开蒙,只念了几天书就不念了·不过平时朱正铭还是会让儿子练几个字,背几句书。
“这是在写字吗?”
炕桌上摊着张纸,还有一本摊开的字贴,纸上只写了不到一行字·在“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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