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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门口,他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被周康连拉带拽地请进了清萍院。
一进门,马太医还没来得及行礼,闳稷便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语。
“马太医,您是医科妙手,今日您与本王府上的大夫一同诊治,务必将她治好!”
马太医被闳稷这一抓,心里哎哟了一声,这劲咋这么大呢?手腕已经不是隐隐作痛,那是快被掰掉了。
他抽开手,在闳稷看过来时装作去拿箱子,语气有些讪讪。
“殿下言重了,微臣不敢当,不敢当……”
闳稷摆手不欲与他说这些客气话,隔着床帘,将成容的手拉了出来:“她之前喂不进药,后头本王使了法子倒是喝进去了,可这人却一直这么昏着,连话都说不清楚,您快看看,到底如何?”
马太医见状,凝神静气,指尖搭在成容的腕上,细细感受脉象。
“敢问殿下,是使了什么法子喂进去的药?”
闳稷愣了愣,见马太医神色确实不像是在开玩笑。
“是本王以口渡药。”
马太医一听,脸上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罪过啊罪过。
“可有什么妨碍?”
闳稷神色一紧。
马太医摇了摇头,片刻后,他收回手又去查看了一眼药渣,这才缓缓起身:“殿下,正如贵府府医所言,贵人确是外感风寒,寒邪入体,加之气血两虚,方才导致病情来势汹汹。”
“眼下寒邪贵人高热不退,神志昏沉,脉象浮紧而数,显然是寒邪束表,阳气不得宣发。
若不及时调理,恐会引发咳喘、发热不退,甚至伤及心脉,酿成大患。”
闳稷听完,眉头皱得更紧:“可会有性命之忧?”
马太医沉吟片刻,谨慎答道:“眼下虽不至于危及性命,但若拖延不治,恐会伤及根本。
殿下放心,微臣定当竭尽全力。”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谨慎:“此外,贵人如今神志不清,吞咽困难,汤药本难以喂入,如若强行灌服,造成呛咳反伤肺气。”
“原本依微臣之见,可先以外敷之法驱散体表寒气,辅以艾灸温经散寒,待稍有好转,再行内服汤药。”
“但……殿下的口渡之法虽不常见,可却十分合适,如此一来,贵人便可同时以内服外灸之法共驱寒邪。”
闳稷点了点头答应:“既如此…”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本王便信你,让府医跟着你一同去,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务必要让她尽快好起来。”
马太医连忙应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心中却对闳稷的态度有了几分了然。
屋里的弗露宝筝也被拉去充当劳动力,内室里只闳稷留在成容身旁,他也不说什么,只是就撑在一旁瞧着。
半晌,他才虚虚叹了口气:“只是晚些回成府你便不乐意了?”
“不高兴直说不就好了?生着病难不成还能难受到我?”
又是一阵沉默。
“我是喊不醒你的,你个没良心的只记得你爹娘和哥哥们。”
“我让他们进来看你,你快些醒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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