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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州离平京远得很,加之那吴老侯爷并不算一个多开明的人,是不会允许女子在外这么抛头露面的,所以吴氏少见也正常。
“不如这样。”
吴氏接着说,一副好奇模样。
“过些时候,咱们都去玩玩,也不拘咱们府,旁的叔伯弟兄,侄子侄女都去,这样也热闹些。”
嘿,多稀奇的事,这吴氏本身是个极安静的性子,怎么会忽然要去玩击鞠。
…那自然是有人特意让她这么做的。
等闳稷晚间来用膳时,成容就直接这么猜着问出来了。
“虽然王妃进府晚,跟她相处得也少,但我也知道她不像是个爱热闹的性子,所以这主意定然不是她拿的。”
闳稷拍拍腿,示意成容坐上来:“你倒挺了解她?”
连人家喜不喜静都看得出来。
俩人一见面就贴着,成容早就习惯了,侧身坐在他身上,照常在他脸上蹭蹭。
“很明显啊,请安时都说不了几句话。”
明显吗?闳稷皱着眉想想,反正他没看出来。
“确实是我让她安排的,主要是为着大公主。”
闳稷也没想瞒什么,也就当个故事说给成容听。
“我长他们一辈,但其实也没比他们大多少,虽说我自小在宫里长大,可除开太子,也就和大公主有些来往。”
“现在说来也挺好笑,我幼时太调皮,有回把宫里的先生气着了,非让我留在宫学里头把《学记》抄五遍,不抄完不让回。”
“当时的大公主像是才上宫学没多久,见我留在那,怕我饿着,还特意把她兜里的八珍酥给了我。”
成容听着也忍俊不禁,闳稷摸摸她的头发继续说。
“我当时只知她没了娘,其他地方也没多想,后来想着要还她人情,便拿着我母妃宫里的糕点去寻她。”
“她日子过得不好,宫中刁仆看人下菜碟,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能好到哪去?”
“我后来才知,她赠我的八珍酥是她自个儿悄悄存下来的…”
事实确实如此,闳稷当时还为她出头来着,往御前一告,刁仆恶妇很快就被换走了。
成容听他说这些,虽然听着大公主是很善良很可怜,可…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容容,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闳稷见她发呆,轻捏了下她的脸颊肉,似在引导什么:“想问什么都可以。”
成容犹豫了一下:“什么都可以说?”
见闳稷肯定点头,成容这才捏着他的大手一条一条掰说。
“我觉得…她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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