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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豪气的道:“别担心,娘有的是钱!
!”
土豪,纯二十K金镶钻石的顶级土豪!
!
好几千万啊,说掏就掏啦??这么豪气……娘你到底有钱到什么程度,面对豪到‘甘云’的亲娘,凤宁兮简直想顶礼膜拜了!
!
内寝里,母女俩个对坐谈心,好半晌儿,安怡总算安抚住了内疚的女儿(凤宁兮:我是来劝她的啊QAQ),瞧她恢复了往日模样,这才终于放下些心来。
不过,怡然阁被‘打砸抢’成这般模样,短时间内,实在留不得人,就是收拾,怕也要些时日,凤宁兮就想着,将安怡劝到自己院中,“娘,您且到我院里歇上一阵儿,待铜钱她们将怡然阁收拾好了在回来?”
“额……”
安怡有些犹豫,可抬目四顾,瞧了眼周围‘环境’,确实住不得人,便点头赞同,“也好,你先坐着,娘去收拾一下。”
说罢,就起身去招呼下人,准备些简单好整理的衣裳物件儿,先搬到女儿院里了!
安怡走了,被砸的乱七八糟的内寝里,就只剩下凤宁兮和安嬷嬷两个。
坐在床边,她看着老迈的安嬷嬷半蹲在地上,艰难的收捡着被砸裂的梳妆台上,安怡一些还未被凤浮抢走的小物件儿,如檀粉,珍珠膏,面脂,花露胭脂,唇脂,化玉膏之类……
“嬷嬷,您快歇歇,我来捡吧!”
安嬷嬷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弓着身子弯着腰去拾地上的东西,凤宁兮个正当年,身强力壮的怎么眼睁睁看着,连忙起身拉起她,按在塌上,让其坐下,凤宁兮半蹲下身,自行伸手去收拾。
“哎啊,这怎么成?哪有奴婢高卧,让主子做活儿的道理!”
安嬷嬷擦着红肿的眼皮,踉跄着下塌,想去拉凤宁兮。
“嬷嬷,您从小儿跟在我娘身边儿,照顾了她这么多年,莫说我这为人女的,便是我娘,也从没把你当下人啊!”
凤宁兮忙笑着拒绝,“嬷嬷,你就安心休息吧,我做些,不碍的什么,就当戏耍了……”
“您呐……哪有把干活当戏耍的!”
安嬷嬷不由摇头失笑,“您快别做了,老奴唤个小丫鬟来收拾……”
“用不着,她们都忙着呢,我这不过一带手的事儿,又没得多少东西。”
凤宁兮伸手捡起个被踩扁了的金指环,顺手扔进个没了盖子的小匣子里,随口说道。
“唉,姑娘,您这性子,跟夫人一模一样,就是心软怜下好说话儿……”
安嬷嬷不敢在主子面前安卧塌上,又不忍心推拒自家姑娘的好意,便扶起个被踢倒的圆凳,坐到凤宁兮身边儿,弯腰替她捡东西,嘴里还念叨着,“夫人啊,她命苦啊!
!
小时候跟那姓越的,明明青梅……咳咳,偏偏就糟了难……”
“嫁进候府,本以为能平安和乐,可谁知竟摊上这么个人家,比普通商户都不如,拿了银子还骂娘?这什么人品?”
“当初,夫人若低嫁,就算要帮着夫家养家,就算比不得候门豪贵,但好歹能得句软心话……哪像现在……姑娘啊,您不知道,老奴听见您为了夫人跟老太太吵嘴的时候,心里有高兴……”
“好歹,这诺大的西北候府里,终于有一个人能给夫人出头,说上两句公道话,就算没什么用,老奴也觉得开怀,您是夫人的女儿,是夫人在这西北候府里唯一的盼头,您这么孝顺,愿意为夫人说话,老奴这心里,这心里……”
安嬷嬷喋喋不休的说着,老泪纵横。
蹲身在地上,手里紧紧捏着画眉的黛笔,凤宁兮心中仿佛打翻了酱油瓶儿一样,百般滋味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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