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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好奇的是,前两天那个贩私盐的小子怎么被你拒绝了?他可是左丞相的外甥呢。”
吕历白了他一眼:“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其实我观察他挺久了,这人说话眉飞色舞的,感觉靠不住呀。
还有他那副谄媚相,换你你受得了?说实在的我都要吐啦。”
“哈哈哈哈,你说的在理。
以我来看这世间事不管大小,但凡与人合作,最终能成的必是志同道合。
你们中原所言道不同不相为谋,真是有水平啊。”
“志同道合……”
吕历喃声道:“太难哪。
诶?所以你就一直一人单干了?”
丰臣玄朗不置可否,轻笑一声:“确实太难啦。
我想也是,那钱右相的外甥几乎句句不离他那位极人臣的舅舅,谈到商路关键处时又支支吾吾,哈哈,把人都当傻子呢。
这人既然不能坦诚相待,说话没个准的,确实不做他的生意也罢,免得日后有更大的麻烦。
哦!
对了,我这儿可有个好消息,昨夜有下人来报,另外一个贩私盐的小子来临淄了,多半是来找你的,嘿嘿,我想你应该感兴趣。”
吕历狡黠一笑:“该不是那姓罗的小子吧?”
丰臣玄朗惊道:“你早就知道了?难不成你在等他?哇,看不出来呀,啧啧,以后我可得小心着些了。”
“哈哈哈哈,不至于吧老丰?一点小心思而已。
做生意嘛,等着别人来找自己自然更有优势。
其实我来齐国前便初步了解了下,这人还算有谱的,应该能交。
只是你要说我知道他一定会来找我,那也是抬举啦。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他不来找我,我想我最后也会主动去找他的。”
丰臣玄朗又是啧啧两声,摇了摇头。
滇地,大平县附近的山中,两个年轻男子的身影靠着一颗古木喝水歇息。
其中穿着寻常藏青色棉袍的正是韩泉,另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是则是名为小伍的同事。
原来自朝廷御令让韩泉好生养病后,他便在大平县的一处百年大药号谋了个采药的活计,由于身份特殊,韩泉便化名白水。
至于这个决定虽说是一时的权益之法,但韩泉也做了不少考量。
首先这个行当是自己家中世代经营,做起来轻车熟路,而且将来也有子承父业的可能性。
再者药房的收入相对稳定,解决这两年没有俸禄的生计问题不说,这个行当的长期发展前景也是向好的。
说到这里,其实当初韩泉选择考功名时,对爬到位极人臣的权位并没有太大渴望。
在他心里一来是想借进入朝廷深处的翰林院以便查明当年生母自缢的真相,二来也想着身为皇帝的亲兄长在朝局中的地位,实际上是个弱主,要害处都被太后势力以及老臣们把控着。
此外朝中还有许多不利政权的奸人时不时借机兴风作浪,让他的地位十分不稳,韩泉想尽可能为他扫除些障碍。
“白水哥,”
小伍仰头喝了口水,说道:“我一直想问你来着,你那么有文化,咋来这里干采药的粗活啦?我都替你不值。”
韩泉哈哈大笑,反问道:“为啥说不值呢?”
小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还用说?这活又苦又累不说,还挣不到钱,你明明可以做更轻松的活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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