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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怀疑,自家大女婿当年夜里是不是吃酒吃多了,醉酒下说的胡话?
嫁给一军户,如何贵不可言?
但……
将这些天与高欢打交道以及派人调查到的一些关于高欢的日常事迹。
抛开是个军户之子的身份不谈。
高欢平日里的为人、行事,心性、手段都是难得的豪杰,就这没皮没脸的程度倒是颇有‘高祖之风’。
娄内干将礼单放下,虽说是已经接受这个现实,但依旧没给高欢好脸色看,冷哼一声,开口讥讽。
“我娄家名下的商铺、商队内也有不少极善经商之人,但与贤侄相比,这些人差的远了,日后或许该让贤侄来代为经营。”
这不就是在嘲讽高欢空手套白狼么。
尉景略显窘迫,但高欢却假装听不出话中音,反而还谦虚的笑道,“丈人过奖了。”
进而又问道,“礼单已经过目,丈人可满意否?”
楼内干气的不行,高欢现在的一切行为和言语在他眼里都像是在冲自己炫耀一般。
管谁叫丈人呢?
谁特么是你丈人?
他冷笑道,“贤侄所备礼品,如此‘丰厚’,我自是满意至极。”
说到‘丰厚’二字时,娄内干加重了语气,心里却在滴血。
额滴,额滴,这都是额滴家产啊!
“想来丈人是同意我与小娘子的婚事了?”
娄内干反问,“我还能反对不成?”
“也罢,也罢,你且先回家去,过两日我会遣人将小女生辰八字送过去,再寻人择一良辰吉日。”
“丈人无需担忧,良辰吉日我早已叫人帮忙算过。”
娄内干一听这话眼前一黑,涵养再高也绷不住,表情极为失态。
合着娄昭君早就已经把生辰八字都提前告诉高欢了?
就这么急着跟这个小白脸成婚?
过了良久,娄内干才缓过神来,摆摆手道,“既是如此,你也先请回,容我家准备一二,另择一日再商议婚事细节。”
“婚嫁乃人生大事,何况以娄家之尊下嫁,是得重视。”
尉景连忙赔笑说好话,将姿态摆的极低。
大厅外有一人在偷看,看到高欢和尉景起身准备离开后,便转身跑到内院,家仆、婢女看到此人纷纷避让行礼。
这人便是娄昭。
娄家唯一的继承人,未来的家主!
“阿姊,阿姊!”
推开房门,娄昭径直走进房内。
娄昭君看到他,当即追问,“怎么样?”
娄昭笑着说道,“应该是成了,你是没看到阿耶刚才的模样,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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