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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好,那你先唤我一声,我适应适应。”
无忧本想着恶心恶心礼琛,哪能想他竟是就好这口,总而言之无忧就是再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只得硬着头皮唤他:“阿...琛?”
礼琛听罢眉开眼笑,十分满足,伸出手将毫无防备的无忧再次打横抱起:“在呢,我的好忧儿。”
真他娘的酸死了。
无忧强压下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不适感,老老实实呆在礼琛怀里,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佯装镇定问道:“想通了?该规规矩矩地带我回天玑门了吧?”
“回天玑门?今夜就宿在这里,我看着忧儿睡,梦魇醒来见着我,你就不会再难受了。”
礼琛眉眼如画,语气也是极温柔的,看得他怀里的无忧一阵心神荡漾。
无忧欲哭无泪,我信你个鬼?身边守着个这么俊俏的仙君,谁能睡得着啊!
!
深夜的湖边还是有些微凉,礼琛替无忧掖好被角:“不早了,快睡吧。”
无忧在黑暗中安心闭眼,心道,晚安,阿琛。
相比起无忧与礼琛之间的和谐,玉裘和弄霜此刻却正处于一个极为尴尬的阶段。
两人自打离开穹山之后,就在为着今后的去处争个喋喋不休。
弄霜一再坚持:“你必须跟我回鹫鸣山!”
玉裘却觉得,鹫鸣山虽还是鹫鸣山,可如今物是人非,她再回去,心境不同,怕是会想起当年的往事,徒增伤怀。
她只想回落樱山里,等欣赏过木屋院子里那棵老樱树的最后一次花期,就开始迎接自己的消亡。
“权当霜儿求你了成吗?霜儿在鹫鸣山等了你千年,你就不能成全霜儿的这份执念吗?”
弄霜每每看着玉裘那平静中又充满绝望的眼神,心中都隐隐作痛,他真的很想弄清楚那该死的胤罗究竟对主人做了什么才令她如此这般。
“霜儿啊……”
玉裘有些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何苦?你又是何苦?拿已经过去的事情来为难此刻的自己,他就那么让你放不下吗?”
“你……我何时说过令我放不下的是胤罗?我与你说了你也是不会明白的,就莫要再逼我了。”
弄霜又无奈,又着急,也想不起再顾及主仆间的分寸,抵着树将玉裘困在他的臂弯之中,细长的媚眼中泛着幽幽绿光:“你说霜儿不明白,你说霜儿不懂你,你却从未愿意将你这一千年来的经历说与我听,玉裘可还记得,千年前你在鹫鸣山时搂着我笑眼盈盈,是你亲口对我说,霜儿是这世上最能懂你所思所想的,如今你怎的就突然要同我如此生分?你让…苦苦等了你千年的霜儿,情何以堪啊!”
玉裘垂着眼眸不敢去看弄霜此刻那满是痛苦的脸色,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央求着:“放过我吧霜儿,求你了,我太累了。”
“我不!
你休要再想逃避,我不管主人与胤罗之间究竟有何纠缠,但你既已经决定要与他一刀两断,那便是要将与他有关的事情都抛个干干净净的,鹫鸣山的结界完整如初,你只有跟我去那儿了,才能避开胤罗的骚扰,霜儿此刻虽然修为不及他,但定会勤加修炼,假以时日,我便去替你杀了他报仇!”
弄霜心知玉裘心里再打什么算盘,以她现在的灵力,要在落樱山施下连胤罗都无法打破的结界,定是要损耗她此刻所有的修为才可能做到,到那时,她便是只有日渐衰亡,终有一日烟消云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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