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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补全,因为就没有补全一说。”
文正清的话让梦靖妖不明所以。
“文史官此言何意?”
“陛下所说的戛然而止并不存在,天帝的历史也一直在被记录在册。”
“编纂史册,选定一个角度后就要从一而终,文某既然从一开始就是身处朝廷,那就不能随着个人的喜恶而随意更改阵营。”
“随意更改阵营,变换角度,所写的史册中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就会参杂进个人感情,这是不被允许的。”
“而以同一个角度来说,记录您的事迹的同时,也在记录天帝的事迹,就像在天帝仍在位时,记录他的事迹的同时,也在记录您的事迹。”
梦靖妖头一次听见如此奇特的回答。
“那文史官就不怕漏掉关于天帝的某些值得记录在册的伟大事迹吗?”
“首先,文某认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凭您和天帝的对立关系,那些值得记录在册的事迹绝对不会漏过您的耳朵,即便宋大人等人曾在您面前隐瞒天帝逃跑,相必您也早就知道了吧。”
梦靖妖讪笑:“为何如此自信?”
“如若您身边真的像表面看起来那样无人相助,那么您就不会有胆量坐在皇帝这个位子上。”
陈夙听闻,发自内心个感叹这小子是真敢说啊,如果在它面前的是以前的姜家人,估计他人早没了。
“不过像刚才与您的说的这番话,文某面对的若是其他人,文某是不敢说出口的。”
“咳咳……”
两人同时看向发出咳嗽声的陈夙,脸上写的满是疑惑。
“没事,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陈夙心里发牢骚,这小子还真是有问有答。
梦靖妖的视线又落回了文正清身上。
“那其次呢?”
“其次,史官当选定一个角度和阵营的时候,就要承担可能失去记录某些事迹的风险,毕竟,不论你朝向何处,视角都不可能是全方位的。”
“哈哈哈,说的好,孤喜欢。”
梦靖妖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陈夙说道:“易槐,还有酒碗吗?给文史官拿一个,满上!”
文正清突然摆手拒绝:“陛下不可,文某在工作时段是不饮酒的。”
“哈?上次你小子告诉我的原因还是因为你不会喝酒,怎么今天就成了工作时段不能喝酒了?”
陈夙一脸坏笑,戳穿了文正清的小心思。
“陈大人!”
文正清双颊不自觉的泛红,一直从耳根烧到脖子。
梦靖妖的眼神则是在两人之间来回跳跃,最后落在了陈夙身上。
“易槐啊,你是在什么情况下劝文史官喝酒的呢?”
陈夙闻言身体一僵,冷汗直冒。
“上次陈大人拿走了文某写的史册后不久,就邀请文某去酒楼,非要文某喝酒,文某不喝还要硬灌。”
“哦,真是难为文史官了,不过文史官,易槐他喝没喝啊?”
梦靖妖笑意盈盈,看的陈夙更加着急,不断地给文正清使眼色。
可惜,文正清没看懂。
文正清有些犹豫,他从来不知道陈夙还有一个易槐这般亲近的称呼,但是看着梦靖妖对着陈夙这样叫了不下五次,便也确信梦靖妖口中的易槐就是陈夙。
不过陈大人的眼皮怎么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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