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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两声,似是感觉到主人情绪的波动,撒娇地朝芜歌的手心里拱了拱脑袋。
这不是主人第一次对它说这种话,也不是主人第一次对着它落泪。
芜歌吸了吸鼻子,拂去脸颊的泪水。
自从养了这只狼崽,她终于有了倾心而谈的对象,在心口再憋不住,疼得厉害的时候,她会搂着这只狼崽轻喃那些无法对人言道的苦楚。
芜歌感觉落了几滴眼泪后,心口似乎轻松了许多。
她拍了拍毛茸脑袋:“你等会就能见到娘和哥哥了。
走吧,我们去树屋。”
狼崽扭动着肥嘟嘟的小屁股,又开始叮叮当当地领路。
树屋太高,芜歌除了狼子夜领着自己上去的那次,再没上去过。
这些日子,她来看日出,也只是远远地站在古松之下。
这里正对狼人谷的风口,夏风徐徐,扬起她的长发,吹起她的衣袂。
她一身素白,长发如瀑,只簪一枚银簪,素净得近乎不染凡尘。
若非那枚银簪,映着霞光,泛起一抹金粉色,给她添了一分凡尘气息,狼子夜都要怀疑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人是仙了。
芜歌不知是沉浸在晚风和夕阳里,还是深陷在沉思里,竟然没感觉到狼子夜的脚步。
狼崽是极敏锐的,一早就感知到来人,只是扭转脑袋见是狼子夜,便没了戒备之心,反倒是叮叮当当地朝他欢奔了过去。
芜歌闻声扭头看去,在那片白茫茫的视野里,她听到狼崽围着那人殷勤地团团转。
“它是把你视作同类吗?”
芜歌好奇地问。
狼子夜微怔,旋即笑了笑。
他用脚轻轻踢开狼崽,朝芜歌走了过去:“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狼是群居动物,非我族类,不同为伍。
我是他们的王。”
“那这个狼崽为何认我做主?”
狼子夜住步在她身侧,偏头看着她:“你身上有我的气味。
它们以为你是我的王妃吧。”
芜歌的眸子颤了颤,旋即,她勾唇:“可我听说狼是一夫一妻,对伴侣是忠贞不渝的。
莫说我如今不是你那所谓的压寨夫人,即便是,你狼子夜当真只会有我一人吗?”
银面具下的深邃眸子,滞了滞,不等他开口,芜歌已转过头去。
她对着狼人谷,迎着晚风,道:“狼子夜,我们不如把那个子虚乌有的子嗣换成一个期限吧。”
她微微偏头,目光投向狼子夜,“你既然信守承诺,救出了庆之,要我以身相许也是应分的。
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我们就以三年为期,如何?”
银面具下的深邃眸子,再度滞了滞,狼子夜终于开口了:“徐芷歌,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愿意换?”
芜歌美目流转,轻嘲地弯了弯唇角:“难道三年还不足以让你厌倦我这身皮囊?三年已是我的极限,再久。”
她摇头:“以身侍狼,我也是办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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