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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思深又是什么玩意儿?
她又做错了什么?
视线对视上,迟宁越是茫然,薄知聿眼底那逗弄人的意味便越明显。
男人长长叹口气,满是无奈,还无处倾诉的模样。
“唉,哥哥委屈。”
“……?”
你这就委屈上了?
迟宁忍无可忍:“你能不能说点我能听懂的,靠近中文逻辑的话?”
薄知聿似笑非笑道:“阿宁真没想起来,昨晚?”
“我喝断片了,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记不起来。”
话说到这儿,薄知聿又略带委屈地看着她,那眼神很像在控诉她是个渣男。
迟宁在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她小心翼翼地问:“该不会我喝醉酒,对你做了什么……吧。”
薄知聿跟个大爷似的往沙发上一靠,懒洋洋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来。
“嗯哼。”
迟宁沉默一会儿,她仿佛在用尽毕生功力在脑海会想自己究竟对薄知聿做了什么,断断续续的片段像老式电视卡带的白片,就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有声场景。
完蛋,彻底想不起来。
迟宁放弃了:“你直接告诉我吧。”
薄知聿弯唇,“你确定要听?”
“你说。”
薄知聿故意空了几秒,才懒散道:“哥哥受了委屈,是不是得想找你,讨个说法?”
迟宁点头:“是。”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迟宁怕他觉得她会赖账,又补充道:“你说吧,不管做了什么,我都会负责的。”
男人轻笑了声,不知道他想到什么,那双桃花眼像三月骤然盛放的春,多情又漂亮,活脱脱的妖孽样。
“以后吧。”
“两年以后,等着阿宁对哥哥负责。”
迟宁没明白为什么薄知聿说要等两年后,她现在十八,两年后也就二十,有什么差别吗。
难道要等两年她有钱了?
奇奇怪怪。
在等电梯的时候迟宁在反应过来,他还是没说她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迟宁满脑子都是男人那可怜兮兮的表情。
啊啊啊急死她算了。
她下辈子都不想喝酒了。
迟宁动作骤然僵住,如潮水般涌来的回忆顷刻呈现在脑中。
夜深人静,她迷迷糊糊地坐在沙发上看动漫,自己的声音清晰传入耳畔。
——“没有人爱我,我没有资格做公主。”
“那就不做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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