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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豆脸一红,说:“那时候我有点感冒,所以就泡的多些,给你也喝这么多,是怕你被我传染感冒。”
黄懿心不在焉的问道:“车上人那么多,怎么不给别人,只给我?”
窦豆的脸更红了,“一来,感谢你替我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二来咱们两个不是离的很近吗?”
黄懿把手中的书放下,看着窦豆的脸问道:“后来,你有没有想到过我?”
窦豆有点囧,仿佛被人看穿了似的,心脏也快速的狂跳起来,唉!
岂止想,无数个夜晚,都是枕着骆驼这个名字睡的啊。
心里一阵酸楚,一阵委屈。
“我倒是一直后悔,为什么就没留下你的手机号。
一个那么安静的女孩子,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当时都不敢打搅你。”
窦豆腼腆的说:“你也一样啊,很沉稳、很儒雅,也是一句话都不多说啊。”
黄懿哈哈笑道:“我哪里是那么安静的人,我事后都奇怪,在你面前怎么就噤声了呢。
告诉你高唱,说起来你会觉得好笑,我们两个始终没说什么话,就像两个哑巴。
我给她把箱子举到行李架上,她笑笑表示感谢,然后就捣鼓罗汉果。
把我的杯子拿过去,在自己杯里放半块儿,在我的杯里放半块儿,我一看就知道,这是要泡茶,不等她开口说话,我就端起两个杯子跑到车厢中间去冲开水。
然后,她就头也不抬的做花儿,我呢不声不响的在一边欣赏,她的手很快、很灵巧,一会儿就捆好一朵,真是赏心悦目。
夜晚她趴在茶几上睡着了,把花儿弄掉了,我不出声帮她拾起来。
早上到了上海,我再不声不响的把箱子给她拿下来。”
高唱像听故事一样,“哇塞!
你们当时心里一定是,很想对方先开口的,结果都很矜持,就这样完美错过了。”
“啊,你那大长腿跑的真快,我脚跟脚的都撵不上你,等追出了火车站东南出口,你上了一辆出租走了,我只看到你的一只脚,穿着浅咖啡色的翻毛皮鞋。”
窦豆不无遗憾的说。
黄懿伸出脚晃了晃,说:“还是它。”
高唱伸头看了看黄懿的鞋子,打趣说:“黄总,我好像总看你穿这一双鞋子。”
黄懿把脚放回去说:“我轻易看不上什么,一旦看上,都是一次买二三双,裤子也是,一模一样的,一次买两三条,换着穿。
省事省心。
所以,窦豆现在看的,跟一年前看到的我,穿的裤子、鞋子都一样。”
高唱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们那时候不是变成了哑巴,互相留下联系方式,说不定你们两个就凑成了一对了。”
窦豆看看黄懿,黄懿看看窦豆,摇了摇头,说:“哈哈,注定擦肩而过,是不是窦豆。”
窦豆笑着说:“缘分是天注定,黄总,把你的手机号码留给我吧,咱们不能再留下遗憾了。”
黄懿拿出手机说:“我正说要你的手机号呢。”
两个人正要互留号码之时,好巧不巧,窦豆的手机响了,居然是菊地!
很久没接到菊地的电话,窦豆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菊地?你回上海了?在哪?加拿大?
你不是去欧洲了么?怎么又跑加拿大去了?跟谁在一起?楚君红?哦,她还好吧?好吧我跟她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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