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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涵哽咽着对我说道。
我对着她摇了摇头,挤出了一抹微笑说:“世界上最不能解决问题的就是眼泪,我不知道人在伤心的时候为什么会流泪,这里已经成为我们的历史了,你也要答应我,我们到了安克雷奇以后谁也不准再没出息的掉眼泪了。”
林涵紧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对我点了点头。
巨大的马达轰鸣声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飞机已经开始加速滑跑。
“姐,你快看!”
林涵指着舷窗外惊呼了一声。
我透过舷窗看到机场跑道旁铁栅栏外的空地上,停着两辆黑色的轿车,在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中站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深蓝色西裤的男人,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的目光在随着飞机的滑跑,所移动着,直到离地的那一瞬间,他转过了头,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一切都来不及了,一分钟之前我还在对林涵说要坚强,这一刻的我用手拍打着舷窗的玻璃,泪水就像是开了闸的堤坝,肆无忌惮地从眼眶中涌出,心痛到就好像随时都可以停止跳动一样,浑身在剧烈颤抖的我,那悲痛欲绝的表情和那无声的哭泣,就好像是我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在和上天做着无力的挣扎和抵抗。
“你是天地盟的盟主能怎样?你在赌场里叱咤风云能怎样?我每次在危难的时候,你都能运筹帷幄地帮我平安度过又能怎样?但你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懦夫,一个敢把爱藏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的懦夫。”
纵然是都快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了,可是我依旧难以控制那该死的情绪,林涵把我紧紧地抱住,靠在她身上的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浑身也在剧烈地抖动着。
“姐,你还有我呢,你还有林涵,我们回到了安克雷奇之后,就把之前的所有事都忘掉,在那里开始我们的新生活,这边的一切一切都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了,好不好吗姐!”
林涵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说道。
直到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哭了,才在她的怀中微微地点了点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言未发。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滴水未进,无论林涵怎么劝我,我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此刻,我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赶紧回到安克雷奇去,让那里的寒冷能够冰封住我千疮百孔的内心,从此不再疼痛,那皑皑的山脉能挡住我的回忆,我不想让那不堪回首的往事,玷污这片我心中的净土。
但愿我能在这座靠近北极圈的小城,用时间来治愈我前半生的遍体鳞伤,林涵说得对,以后那边的一切一切都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了。
飞机在夜幕中,降落在了我们的中转地多伦多机场,四个小时后我和林涵就可以踏上真正归家的路了。
飞机在停机坪上停稳之后,可能也是因为长时间的久坐,我竟然一下子没有站起来。
“林涵,你拉我一下!”
我有气无力地对林涵说了一句。
她听了我的话,也是很自然地把手伸向了我,我抓住了她的手,好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可没走几步,我就觉得眼前一黑,我最后的意识好像是额头磕在座椅扶手上的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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