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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中痛呼声此起彼伏,京城大多数的郎中都汇聚在此。
然而负伤的禁军一个接一个送来,郎中纷纷焦头烂额。
“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
痛呼声传来,抬进营帐的担架上,躺着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军。
他声音凄厉,右臂刀伤见骨,仅剩部分皮肉相连。
环瑶只瞥了一眼这血肉模糊的场景,便冲出营帐,不受控地呕吐起来。
云琼华胃中翻涌,猛地将修长的指甲扣入掌中,又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想吐的冲动。
再没有多余的郎中替这名禁军医治,云琼华闪身上前,从袖中拿出药瓶,打算给伤兵紧急处理伤口。
“你是何人?军中怎会有女子?”
伤兵身侧的战友看清云琼华的面容,戒备地将她推开。
“我曾在回春堂帮忙,会治些皮肉伤,你莫挡我!”
云琼华提高声音,再度上前,将瓶中药粉小心洒在伤兵伤口之上。
闻言,兵士不再阻拦,只忧心地望着负伤的战友。
“月院判!
月院判!
谢大人胸口中了一剑!”
营帐外再度喧闹起来,月隐白自营帐另一侧快步走出,路过云琼华身边时,脚步微微一顿。
云琼华手中动作未停,只抬眸扫了月隐白一眼,朗声开口。
“月隐白!
保下谢凌苍的命。”
“臣领旨。”
月隐白说完后微微点头,便加快脚步向营帐外迎去。
云琼华身侧的禁军惊讶侧目,见云琼华专心医治,微张的嘴又闭上,给云琼华打着下手。
医治完这名禁军,云琼华又被拉去医治其他禁军。
虽不精于医术,但云琼华与环瑶常年被赵烟凝母女责罚,久病成医。
又加上后来经营回春堂,偶尔学上几招,她也勉强能够应对。
环瑶也从一开始的不适中缓过劲来,钻进营帐,来到云琼华身边,帮她一起处置些皮外伤。
不知忙碌了多久,直到营帐外天光大亮,城墙外喊杀声再度响起,云琼华才得空来到谢凌苍身旁查看一眼他的状况。
月隐白额头渗出细汗,声音中透着疲惫。
“他虽是胸口中剑,但剑尖偏离心口两寸,倒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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