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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星是你的弃子啊。”
南枝品了品这句话,“那你失策了,阿星成功留在了崔成碧身边,崔成碧死后又成了崔成黛的亲信,他知道的秘密可多了,沈碣,你知道你败在哪里吗?”
南枝走近沈碣,微微抬起他的下巴,“你培养了那么多的暗卫、探子,可是你却将他们当成物件,你看不起他们,你的轻视使得他们注定不会为了你卖命,你在下令让方梨毒杀我时可有想过,方梨会倒向我?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想有尊严的活着。”
“尊严?有了权力才有尊严!
你瞧我现在,不就因为失去一切而变成了你的一条狗!
你高兴时来看看我,不高兴时来打骂我!
现在的我,生死不如!”
沈碣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现在活得连狗都不如。
“是啊,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所以记住了,在我这里,听话的才是好狗,我现在,命令你,可以去睡了。”
南枝在拍了拍沈碣的脸后便离开了,只留下沈碣一个愤怒地盯着南枝的背影,听话的好狗?可惜啊,狗都是会咬人的。
南枝来到院中,今日的夜实在是太长了啊。
早晨
沈遥昨夜在寒酥的软磨硬泡之下才睡了两个时辰,天微微亮她便醒了。
沈遥起身的动静惊扰了一旁的寒酥,“公主,你不多睡会儿吗?”
寒酥心疼地望着沈遥,自从小公子出事后公主便几日都没合眼了,外人只知道她色厉荏苒地处置了驸马与那个外室,无人知晓每天夜里公主都独自坐在小公子的房里哭泣。
她在后悔,后悔没有告诉驸马她的真实想法,后悔当时放任驸马与盼秋厮混在一起,后悔嫁给了驸马。
沈遥眨了眨酸涩的双眼,“睡不着啊,我一闭眼漾儿的脸就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他在控诉我害了他,他在责怪我为他找了个如此愚蠢的父亲,他说,他不该选我当母亲。”
沈遥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寒酥立刻抱住她安慰,“小公子必不会这么想的,小公子他多喜欢你啊,每日里只想与你黏在一起,他怎么会怪你的,这一切都是驸马,不,是裴端的错,于公主,他不忠,于小公子,他不义,于整个裴氏,他不孝,他这样的人还有何脸面活在这世上!”
“不,我要他活着。”
沈遥突然擦干了眼泪,“我已经请旨回淮南了,我要让裴端,让整个裴家都名誉扫地,我要世人看清他裴家的真面目!”
就在此时,一个奴婢敲了门,“公主,外头有人送了封信过来,指名要给您。”
寒酥与沈遥对视一眼,寒酥立即起身去取信。
现下沈遥在京城名声极差,有谁会给她写信?
接过寒酥手里的信,沈遥仔细看了看,“寒酥!
那个盼秋呢!”
沈遥语气急切,寒酥突然预感不好,“还在后院关着呢。”
“去,去把她提出来,我有事要审她!”
姜欲晚看着昏睡的沈碣,她不明白,南枝怎么放过他了?
“赵管事,你确定是在门口捡到王爷的?”
一旁的赵管事也奇怪,他们费了大劲捞人都不成功,怎么王爷突然就自己回来了,“是的,今日一早老奴开门,王爷就躺在大门口。”
赵管事语气里有压不住的兴奋,姜欲晚知道,他是在开心他的主子回来了。
“通知下去,立刻收拾东西,我们要在找个地方了,这里暴露了。”
南枝能把沈碣扔到这里就证明她一直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他们的所作所为对南枝来说都了如指掌,一直相安无事不过就是她懒得理他们罢了,现在她将沈碣放回来也不知安得什么心,她必须有所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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