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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别摆了,我午膳不在陶然轩用了,去陪陪母亲吧!”
凤宁兮开口,“早晨时间紧,忙着给祖母请安,都没得见上母亲一面儿,也不知她休息的如何?可是已经没事儿了!”
她还记得,安怡还发着低烧呢。
闺女要看亲娘,姜嬷嬷等人自然没有阻止的道理,简单收拾一番,带着木香松香,凤宁兮打马出发。
安怡住的怡然阁就在陶然轩旁边儿,中间只隔了丛小竹林,走了没多大会儿,很快到了地方,站在院子门前,木香伸手去敲门,可谁知,手刚挨到门边儿,那门无风自动,竟然直接开了!
!
“姑娘?”
木香一怔,回头茫然看向凤宁兮。
安怡财大气粗,其父安百年又爱女心切,当初光陪嫁,就足有百多人,怡然阁里伺候的,不算粗使便足有二十多,怎么可能连门户都看不紧?
“走,进去看看。”
凤宁兮眉头一皱,心中也有些担忧,但终归没说什么,只是越发小心,迈步进得门来。
院子里鸦雀无声,人影不见,凤宁兮加快脚步,转过影壁墙,一旁,松香突然低呼一声儿,“我的天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蹲在这儿,小鬼似的,可吓死我了!”
顺着松香的声儿,凤宁兮连忙低头去瞧,就见雕刻着精美牡丹盛世景壁墙阴影底下儿,一溜烟儿的,排着足有十来个小丫鬟,个个蹲身抱着头,瑟瑟发抖。
“松,松香姐!”
听见松香的声儿,丫鬟中有一个胆大的抬起头,哭丧着脸,“四,四老爷跟夫人吵起来了,银子姐被踢吐了血,安嬷嬷和铜钱姐去请大夫,我,我们被夫人打发出来了……”
安怡身边有四个大丫鬟——铜钱,银子,喜乐和盼归,又有管事嬷嬷安氏,且,这五个都是安百年给她送来的,忠心绝不对提。
“什么?银子被踢吐血了?怎么样?严重吗?夫,夫人又如何了?我的天啊,四老爷可千万别对夫人动了手……”
姜嬷嬷惊呼一声,一叠连声的追问着,只是,就在她追问的当口儿,凤宁兮早便提起裙摆,大步往内院跑去,“姑娘,您等等……”
姜嬷嬷在后头喊,刚想起步去追,小丫鬟却说话了,带着浓厚的哭腔儿。
“嬷嬷,银子直接被踢昏了,安嬷嬷说她肋骨都被踢断了,吐了好多血,夫,夫人和四老爷在吵架,吵的老凶,四,四老爷一直朝夫人要银子,他,他太吓人了……”
就在小丫鬟哭诉的时候,凤宁兮早早一步便迈进了内院,几步窜到正屋门口,她刚想推门就进,屋里,突然传出凤浮的大吼,“没银子?怎么可能没银子?你不过就是恶毒善嫉,不愿意给贝儿用罢了!
!”
“我告诉你,安怡,你本商户出身贱籍女,能安安稳稳在西北候府当贵夫人,被人高看一眼,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莫要自视太高,贝儿强过你百倍,她肯屈居妾室之位,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不屑嘲讽,充满恶意的话字字入耳。
屋内,安怡仿佛发出了轻啼悲鸣之声,凤宁兮脑子‘翁’的一声,只是,还未等她闯入,就听见屋里发出一声巨响,‘咣咣咣’声不绝于耳,好像什么东西被打翻了般。
一阵‘噼啪’声响后,便是凤浮冷哼得意之音,“不是没银子?这又是什么?藏的到是怪隐蔽的,想给谁留着?”
话未说完,屋里一直无甚动静的安怡,突然高声,“不,不行,你不能拿走,那是准备给大伯和大侄女摆宴用的银子……”
“大哥用银子,你在出就是了!
反正你是商户人家,得用的地方就是出银子,若你的嫁妆不够了,回去对你老子要,他多出几趟海不就有了……”
屋外,凤宁兮终于听不下去了,满目怒火,她推门就想进,谁知,屋内凤浮却也在往外走,两厢竟撞了个对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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