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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这种情况,不就是个绝妙的机会吗?
萧景城后知后觉感受到洗手间里的方晓染一声不吭,挑了挑眉,扬声大喊了一声,“染染,我呱唧了一堆,你怎么不理我了?”
“身体不舒服?要不要马上送你去医院看看?”
“急死个人了,染染,你倒是回个话啊!”
“我进来了!”
门开,萧景城顶着一张关切的俊脸刚把右脚跨进来,身侧骤然刮起了一阵寒恻恻的疾风,站在视线盲区的他,只来得及看见男人包裹在黑色西裤下的结实长腿一晃而过,下一秒,他的腹部砰然承受住一股巨大而愤怒的力量
猝不及防,他被沈梓川一脚给踹翻在地,新伤层叠着旧伤的钻心疼痛,使得他仰躺在冰冷的水泥板上倒地不起。
可恶,本宝宝又卧槽被谁无耻偷袭了?
这一瞬间,萧景城考虑得不是自己身上的伤痛,而是方晓染的人身安全,心底难层层的恐慌,“染染,还有谁踏马在里面,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
你说话啊,染染,是不是沈梓川?一定是他,只有他才会这样卑鄙无耻阴险狡诈,总是趁爸爸不注意的时候暗中偷袭
沈梓川,你踏马给我出来,有本事你来找我单挑,欺负染染算什么狗屁男人!”
萧景城的话音刚落,就看见方晓染被沈梓川拽着纤细的手臂从卫生间拖了出来,那男人漆黑沉沉的视线落在单人床上一堆的婴儿用品上面,又从婴儿用品上面移到了萧景城疼得龇牙咧嘴却不失为英俊的脸上,又从萧景城的脸上移到方晓染煞白的脸庞上,长长久久。
直到啊,方晓染承受不住他冰冷刺骨的目光而瑟瑟发抖,男人才勾了勾唇,低低地笑了,竟笑出了声音。
“好一个郎情妾意,我倒成了第三者。”
沈梓川笑得脖颈上的青色筋条根根凸起,迷人的五官略微有些狰狞,竟呈现出可怖的神情,抬手死死地捏住方晓染的下颌骨,骤然发狠地下了死力气。
“他就是你大半夜的离开家离开我的理由?难怪在椰城的时候,你们住在酒店的同一套房,想必那个时候你就知道自己怀孕了,怀的正是他的孩子。
方晓染,我自认对女人一向绅士,不屑于对女人动手,但你竟发贱偷人到我头上,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了你?”
方晓染疼得脸色一寸寸惨白,却硬撑着没有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忍受着下巴传来的剧烈疼痛,眼眶发红地看着浑身盈满怒气的男人,幽幽地笑了。
“对,你说的没错,孩子就是我和景城的,我也确实背着你在外面偷人,现在被你发现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我无话可说,也无话可辩。”
闻言,沈梓川挺拔的身躯一顿,静默地垂眸盯着方晓染半晌,寒气逼人的面容,瞧不出半分情绪。
然后,方晓染听见他低缓冰冷地说,“方晓染,你真令我恶心透了!
我确实只对你的身体有反应,但从此以后,就算世界上只剩下你最后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再碰你一下。
离婚证,稍后会有人给你送来,你好自为之!”
话落,关押氏的铁栏大门哐当一声,开了又重重关上。
待方晓染转头看过去,只来得及看见沈梓川那昂藏郁郁的身躯消失在拐弯处,倏忽不见。
她痛苦地捂住嘴唇,无声地流着泪。
都结束了。
这一次,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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