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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肚子反驳的话,此时全都塞住,半句也分不出来。
在秦茵的劝说之下,我终于决定,去参加这场生日宴。
但是我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个高枝好攀龙附凤,纯粹是因为想报答钱陌远而已。
这段时间,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在背后帮助了我很多。
我不傻,能感觉得到。
再有,他说的那个条件也很好地诱惑到了我,能让付娆难堪,我求之不得。
第二天,秦茵特意放弃了美容觉的时间,从头到脚仔细给我打扮起来。
她的一双手简直是巧夺天工,很好地将我的不足遮挡住,而将长处充分放大。
最后的效果,用摇身一变来形容都不夸张。
站在我身后,秦茵满意地缕了缕我的头发,“瞧瞧,真是人靠衣装。”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觉得好看,却还是忍不住扭过头。
她让我觉得很陌生,很不习惯。
下楼的时候,宋国北已经到了,他也难得穿上了衬衫和西裤,小领结打在领间,有点滑稽,更像个端盘子的侍应生了。
他自己也知道,不好意思地拽了拽领子,“我妈非让我这么打扮,是不是傻气透了?”
我忍着笑,违心地安慰他,“还好还好。”
宋国北脾气一贯很好,嘿嘿一笑,抓了抓脑袋,“苏大姐,你倒是挺好看的,都快赶上我家江清了。”
闲聊两句后,他的手机铃声大声作响,呜呜哇哇两声,被按下接通,“喂,远哥啊……来了来了,你急什么,人就在我旁边,不信让她给你说两句……”
“好好好,马上就来!”
合上手机,宋国北扮了个鬼脸,“我远哥真是恨不得把你别在裤腰带上,一分钟一个电话,就没见他对别的事儿这么上心!”
我被他说得有点害臊,拽了拽他的胳膊,“好了,我们快走吧!”
还没走到门口,我突然想起来,“邀请函,我把它给忘了!”
在背包里翻了半天,我皱着眉头,明明就放在这里面的,怎么不见了?
我问秦茵,她也说没有看到,“是不是放在装衣服的袋子里了?”
我自己也模模糊糊的,听她这么说觉得有点像,准备上楼,却被宋国北喊住,“算了,到时候我带你进去也是一样的,咱们还是快走吧。”
出租车停下,打开门,我一眼就看到直冲云霄的酒店大楼。
不愧是全市最高规格的酒店,从进门到宴厅,几乎一步一景,处处彰显着豪华和质感。
我怕自己看起来像刘姥姥进大观园,只能低着头跟在宋国北身后,目不斜视。
在门口登记了姓名,两位迎宾小姐打开正厅大门,迎着我们入内。
大厅里摆了六桌席位,自高到低,辈分最低的孩子辈都聚在最后一桌。
刚刚走近,我一眼就看到了聊得八面玲珑的付娆。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雪纺长裙,直到脚踝,比平时的学生模样,多了几分成熟和温柔。
当然,她也瞬间看到了我,先是一愣,而是古怪地上下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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