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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口,我忍不住去听包厢里的对话,得知那个灰眸的孟总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孟若棠。
孟若棠并不怎么说话,一直是其他客人在炒热气氛,有人试图和他攀谈,似乎都没有成功。
不一会儿,客人喊我进去,我蹲在大理石的茶几旁,熟稔地打开洋酒,斟满玻璃杯。
端着杯子送到孟若棠面前,他并没有立马接过,而是双手交叠在一起,抬眼看我。
我有些疑惑,又说了一遍,“先生,您的酒。”
说到第二遍的时候,他动了,用盖在下面的右手,接过了杯子。
拿过杯子的一瞬间,我看到他的手背上有一个明显的牙印,伤得挺深,已经开始结痂。
怔了怔神,没等我反应过来,孟若棠发出了一道如同古琴般醇厚、晃人心弦的嗓音。
“多谢。”
一下子,我的眼睛瞬间瞪大,死死地看着这个人。
这声音,不就是那晚车上的男人?
越是打量,我越是觉得冷汗直冒。
这身形、这灰眸,没错了,就是他!
其他客人觉得我有些奇怪,杵在原地不停发抖,喊我好几声。
孟若棠喝了口酒,放下了玻璃杯,发出叮一声轻响。
“还不走?”
一个回神,我立马往后退了两步,撞到了茶几脚,差点没有站稳。
慌慌张张地道着歉,我早已没有心思兼顾其他客人的眼光,只知道孟若棠一直这样淡淡看着我,直至大门阻断视线。
站在门口,我简直随时随地想逃,本以为这几天风平浪静,这个人已经彻底消失。
可是谁曾想到,他不仅出现了,还是以这样的身份,简直是打得我猝不及防!
脑子里又慌又乱,我一会儿想着要趁机跑走,一会儿又想着,明明是他做错事在先,为什么我反而要躲开?
踌躇之际,大门从里打开,几位客人鱼贯而出。
看着他们一个一个地离开,很快只剩下我孤零零站在门口。
门内门外地僵持了一会儿,我听见里面传出声音,“不打算进来?”
咬了咬牙,我的手在门把上紧紧握住,一股劲走了进去。
孟若棠脱下了大衣,西服的扣子也解了开来,端着酒杯淡然地注视着我。
看我一眼,喝一口酒,好像我是什么下酒菜一样。
被晾了许久,我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僵着脖子随他看。
似乎是被我的表情逗乐了,孟若棠轻轻笑了一声,好似琴弦轻拨,嗡鸣作响。
“苏扇?”
乍被喊了名字,我反射性喊了声“到”
,而后闭紧嘴巴,古怪地看着他。
他伸手摸进了大衣口袋,掏出了我的名牌,放在茶几上,“这是你落下的,现在应该物归原主了。”
看着那个小小的烫金铜牌,我尽量做到目不斜视,“你来,不只是为了送这个名牌吧?”
向后靠上了沙发后背,他环抱起胳膊,气定神闲地回答,“也不是。
我更加好奇,苏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我心里都快呐喊出声了,对,就是我,给你踹到吐血,咬到手背留疤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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