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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年就在某个课间,稀松平常的走进教室,他和过去无数个日子一样,低着头,慢吞吞的移动。
罗如花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人,随后更多的人围了上去,他们站在一起,以夏安年为中心组成了一个规整的圆。
不管夏安年曾经是否与其交好,他们在此刻所献出的都是最为真挚的担忧。
一直到快要上课,许致言才找到机会靠近夏安年。
他反坐在夏安年前排座位上,用漫不经心地口气问到:“你还好吧?”
夏安年抬起头来,额前的发梢贴在皮肤上。
他的身上还带着潮湿的雨气,一双眼睛黑的透亮。
就是个瞬间,就是这幅画面,夏安年的目光,就如同一颗高速飞行的子弹,那么轻而易举的击中了许致言的心脏。
上课铃声适时的响起来,夹着着哗哗的雨水声传入许致言的耳里。
他站起身,迈出一只脚,然后“咣当”
一声撞在了罗如花的桌子上。
“许致言,你中邪啦?”
罗如花皱着眉头,瞧着脸上微微泛红的许致言。
“对不起,对不起!”
在连着说了两个对不起后,许致言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一直到课上了一半,许致言还能听到自己胸腔里声大如鼓的心跳。
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脑海里是罗如花那句“许致言,你中邪啦!”
是的,他中邪了。
就在夏安年抬起头的瞬间,他仿佛感觉到了万物生长的余音。
那一刻,他真想抱一抱他。
重返学校的夏安年,似乎比之前更加的沉默了。
许致言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就好像他觉得自己习惯了夏安年的沉默,又觉得自己永远习惯不了夏安年的沉默。
上课的时候,夏安年会侧过头,望向窗外。
可是隔着厚厚的云层,他看不到蓝天。
他的脑海里回放着那对夫妻把他扔在地上时的凶残,回放着女人背对着他时微微耸动的肩膀……当然,还有许致言。
他学着不去埋怨,不去憎恨,他试着去宽容每一个人。
他把一切希望寄托在老天,希望时间过后它能还每一个人公正。
夏安年离开教室的时候,许致言悄悄地跟了上去。
他看着夏安年站在教室的前廊上,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东而来的风把雨水吹进长廊,打湿了夏安年肩膀。
许致言走上前去,把夏安年和雨水隔开。
“你还好吧?”
这是许致言第二次问这句话。
夏安年闻声偏过头,看着自己边上的许致言,点了点头。
“你晚……晚上有……有时间吗?”
隔了良久夏安年忽然开口。
“有啊!怎么了?”
“能给……给我讲……讲一讲数……数学吗?”
念你如痴如笑,终抵不过一夜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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